下,高丽此地适宜耕种,若是经营的好,可为立国之基。难道,陛下就不怕女真坐大,对我大辽不利吗。以臣之见,不如等灭掉高丽之后,便率领大军剿灭女真以绝后患。”
不得不说,萧惠也是十分狠辣之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这杀气却是更大。
耶律重元摆摆手道:“朕之所以对女真恩威并施,便是要收服他们为朕所用。如今我们陈兵高丽,朕要以最快的时间,将高丽覆灭,并尽取其显贵世家之财,以为我大辽之财用。我大辽与宋国必一战,而女真兵士却向来坚韧能战。所以,朕收服女真也是为此做准备。与宋国之战,必将旷日持久,朕会征召所有女真兵士至宋境参战。若有损失,女真部必将实力大减。若有不满反叛,那时再灭,定然轻松的很。当然,若是女真能击败宋军,这也是朕所乐见,只是可能不大罢了。”
萧惠挑起大拇指,“老臣无状,却是不得不称赞陛下之妙算。我大辽的火器,与宋国还有些差距,若是开战,定然损失不少。如果由这些女真兵士们顶上,便可减少我辽军的损失。如今女真三部已受陛下笼络,再难顶撞陛下之命令。只要不是太过,待女真醒悟,怕是为时已晚。陛下之眼光谋略,皆为臣所仅见,实是令臣汗颜。”
面对萧惠如此的赞扬,耶律重元却是并不如何高兴。
“萧卿,你说朕的眼光谋略为你所仅见,这是不对的。”耶律重元摇了摇头,有些凝重的道:“还有一个人,便是朕也远有不如。而且此人,萧卿你也见过,还与之打过交道。”
“此人是谁,还请陛下告知。”萧惠皱眉拱手问道:“臣却是没有记得谁能比陛下厉害。”
耶律重元叹道:“萧卿,这个人便是宋国的安乐侯范宇。我大辽与西夏之间,若非是他从中挑拨,如何会有大战发生。辽夏之战,却是打的辽夏两国精疲力竭。而这范宇,却又适时鼓动宋国的官家出兵灭夏。而我大辽无力插手,西夏自己却也抵挡的十分艰难。如今西夏之土尽归宋国,使宋国打通西域,已显盛唐初景。李元昊如今举族远走喀剌汗国,尚且前途未卜。”
“朕当初亦甚年少单纯,如今想来,那安乐侯范宇,当真是步步算计,无不中的。”耶律重元看向萧惠道:“如今,怕是那范宇又在算计我大辽了,不得不防。”
萧惠现在想来,却也猛吸了一口凉气。他身为辽国宰相,对于辽夏、辽宋之间这两年的过往无不清楚。如今得到耶律重元的提醒,自然也明白了,几国间的力量对比变化,与那安乐侯范宇是分不开的。
最早便是那范宇为贺使之时,对自己提起西夏李元昊有称帝的野心,并当着野利仁荣揭破。
当初辽夏为了辽国境内的党项部族冲突,那范宇正带着编练的新军在火山军驻地,与辽夏的战场不过相距二三十里而已。
而且,也是那次之后,宋国不久便将新军安插到了瓜沙二州,在西夏的背后顶上了一把刀子。
这些事情如今想来,定然不是巧合,实是对方算计的深,数年才被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