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并非不考虑张唐卿的情况,但是相对于大宋的安危,他更看重大宋的安危。
从范宇的角度来说,他所担心的是张唐卿的状况。若是就这么让他回乡丁忧,那么以张唐卿的性情和范宇所知的未来,很可能就会悲伤呕血致死。
如果没有了张唐卿,范宇对于大宋的改造影响计划便会晚上数年。倒不如使张唐卿先忙起来,用繁忙的公务来冲淡他的悲伤,以时间来化解这种致死可能。
正在范宇和官家说话的功夫,朝中的几位相公们也都来到了崇政殿。
几位相公看到安乐侯已经先一步到来,早就见怪不怪。安乐侯虽然不管什么事,但是官家每有大事,都喜欢叫上安乐侯一同议事。
反正以安乐侯造作院知事通判的实职,也翻不出什么花来,难道他还能当场给大家打个铁不成,因此大家便也不会多嘴。
范宇与几位相公们打过招呼,便由吕夷简先向官家拱手道:“官家召臣等前来,想是因为新西夏攻打高昌回纥之事。臣等已经有所耳闻,对此也略知一二。臣看河西的奏报,曹经略已经派出了狄青带领新军前往沙州支援,以备不测。而转运使张唐卿,也已调动了河西的人力物力,开始向玉门一带调配物资。以曹经略与张使君的资历来看,他们对付突发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官家案上的奏报,都是先经过政事堂,而后才抄送到官家的崇政殿。因此吕夷简对此也都知情。
不过,吕夷简的判断比较乐观,并不觉得新西夏举兵覆灭高昌会对大宋造成很大的威胁。
因为曹琮就是曾经覆灭西夏时的主帅,张唐卿也是在那个时候,在瓜沙二州主政一方的官员,想来并不会慌张,应对起来也颇有章法。
官家赵祯听了吕夷简的话,便摇摇头道:“朕的意思,当然不是担心什么。即使党项人已经恢复了几分实力,却不能与我大宋蒸蒸日上相提并论。朕所想的,首先是不可轻敌,以免为新西夏所趁。其次,高昌若被新西夏所覆灭,我朝应该有所表示才可。最后,新西夏覆灭高昌之后,便再次与我大宋接壤,我朝亦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才对。诸位卿家觉得,朕说的有没有道理。”
谁敢说官家说的没有道理?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而且官家这一次说的话很有条理,也正是大宋所要面对的情况。
首先对于新西夏的大军,定然要有防备。这件事虽然提了出来,但是新军已经在做。曹琮已经先安排下去,才上报了军情请旨,并请了擅专之罪。
大宋此时虽然已经整顿了边军,但是调动大军却不是一省的经略能做的,必须要请示朝廷方可。
这一次情况紧急,曹琮这才先调动了军队,有点坏了朝廷的规矩,所以他才上奏请旨并请罪。
其次,对于高昌的态度,是因为高昌奉大宋为宗主国。现在国家即将灭亡,大宋必须要对高昌王有所表示。
这个就不怎么重要了,只不过是做给一些藩国看的。实际上大宋对于高昌这么一个也认辽国为宗主国的家伙,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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