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道:“江指挥放心便是,我与格日勒在一起,若是还被辽军给伤到了,那还鼓动格日勒反什么辽。这一次前往拔思母部,便是要使得那白达旦的族长乃仁台答应一同反辽。若是少了白达旦部,只是拔思母部怕是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不是吧,侯爷刚刚还极有把握的说到乃仁台一定会答应,怎么还要亲自前去游说此人?”江佑亭不由吃了一惊道。
“刚才那么说,自然是为了安格日勒的心。”范宇摇头道:“这些部族久在辽国积威之下,哪里是说叛便敢叛的。如果我不去,即便那乃仁台最后答应叛辽,怕是也要拖拖拉拉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江佑亭听到侯爷的这些话,不由得挑了挑眉。侯爷不愧是侯爷,那格日勒被忽悠的兴高采烈,却不知道侯爷这里为了让他顺利造反有多费心。
过了两日,范宇便带着两百余人的护卫扮成草原人的装束,与格日勒一同押着一批货物与一万枚火箭弹前往岱海旁的拔思母营地。
从东胜州到岱海之滨只不过两百里,若是放开马力,一日便可到达。
但是范宇和格日勒一行人,却是押送着大批的货物,只能慢慢的前行。
按理说拔思母部押送这许多的货物,定然会惊动辽军。
但是这些守边的辽军却是都收了拔思母部的好处,其中有些人甚至还是拔思母部的子弟,如何会难为他们。
很是顺利的过了辽国边界,第三日便到达了岱海边的拔思母营地。
呼斯楞听说自己的父亲回来,便骑着马前来出迎。
“父亲,这一次去宋国的交易还顺利吧!”呼斯楞在马上看到了格日勒,便立刻招呼道。
此时范宇则与格日勒并羁而行,却是正好与呼斯楞打了个对脸。
看到范宇,呼斯楞不由一怔,显然是有些面熟。
两人有数年不见,而且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变化要较常人大上不少。
虽然看着眼熟,可是呼斯楞却是没有冒然打招呼。
范宇却是看向格日勒道:“这雄壮少年,便是呼斯楞了吧?这几年不见,竟然长高了这许多,如今竟是如同草原勇士一般无二。”
格日勒看到自己儿子呼斯楞还在犹豫,便没好气的道:“你还看什么,这才几年不见,便认不得安乐侯了吗。”
呼斯楞这才恍然,不由露出笑脸来,压低声音道:“原来是安乐侯,你竟敢来我们草原!要知道这可是辽国境内,你这是有多大的胆子,或者是出使辽国?”
“这一次过来,我是参加你的婚礼来的。”范宇抬手指了指呼斯楞道:“你现在只是长了一个草原勇士的样子,等你成了婚,便是真正的草原勇士了。”
“你开什么玩笑,只要愿意,我便是天上的雄鹰。”呼斯楞不服气的道。
格日勒的眉头跳了跳,怒道:“雄鹰连只母鹰都没有,怎么证明他是雄的!”
范宇哈哈大笑,中二少年终是敌不过一块老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