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普达虽无实证,但是这个判断也是毫无意外的事实。
除了宋国,没有谁会支持部族军。新西夏如今还在高昌的大漠,肯定不可能隔着数千里来搞事情。
萧普达虽然很快便猜到了部族军身后是谁在搞鬼,但是丰州城已失,辽国西南已经失去了唯一可以驻军的城池。
一想到宋军可能就在部族军的身后,这使得萧普达打了个激灵。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宋军真的出现,他手中现在仅存的这万余人残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但是撤又能撤去哪里,逃出来的仓促手中并无粮草,方圆千里之内亦无辽国城池,除了一路逃回中京大定府,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也幸好萧普达跑的快,他这边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格日勒便已经将丰州城中彻底平定下来,并派出两万骑兵前来追击。
部族军直追了数十里远,才陆续返回。
“启禀王爷,萧普达已经带领残军逃向东北方向,应是去了辽国中京。”斥候快马回报道。
此时格日勒在城中志得意满,看着周围的街道和建筑,不由喜出往外。
以往辽国部族反辽,鲜有能攻城掠地的,基本都是在草原上与辽军游斗。如今破了丰州城,便是背造大宁的东胜州。而且辽军大队人马此时尽在中京大定府,要想过来反击他们,也有些鞭长匪及。
只要将丰州这里经营好了,拔思母部便可以此城为中心,收服草原上的部族,大力发展自己的势力。
乃仁台与呼斯楞很快也领着两万追击的骑兵回城,被格日勒了过来。
范宇见到部族军已经夺下丰州,便派人给格日勒传了一个口信,自己带着护卫,转向东胜州而去。
虽然夺下丰州城,是出自范宇的指挥。但是范宇也并不想争这个功劳。
拔思母部如今势力大涨已是板上订钉之事,自己就没有必要再露面去减少格日勒的威信。
只要给这些草原部族的族长们留下一个大宋很厉害的印象,便已足够。
格日勒升帐,看着在座的各部族的族长们,脸上露出信服之色,格日勒不禁颇有心怀大畅之感。
可是忽然之间,觉得少了一个人,便看向儿子呼斯楞。
呼斯楞也感到些异样,“爹,范大哥怎么没来?”
“对,此战最大的功劳,应是侯爷的,我这便让人去请他。”格日勒点点头,便叫来人吩咐。
正在这时,一名军中兵士手捧一封书信来报:“大宋安乐侯说,他如今已经助王爷拿下丰州城,便要回去安排了。若是宋军不能将上京辽军主力看住,恐王爷这里压力太大。”
格日勒取了范宇的书信一扫,不禁惋惜道:“安乐侯人虽年轻,却是运筹帷幄,实是令人敬佩。”
以丰州与东胜州之近,不过是到了当天傍晚之时,范宇便已经回到东胜州。
江佑亭出城来迎,“侯爷辛苦,下官已经在城中备了酒宴为侯爷洗尘。”
“酒宴就不必了,你快些派人给燕云路的经略使杨文广送信便是。”范宇取出路上已经写好的书信,接着道:“此去拔思母部,草原部族已然起事,辽国丰州城业已为部族联军所夺,辽国已被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