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顶棚。“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或者艾文可能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哈利碰到了西莫的目光,西莫朝他使了个眼色。斯内普当然很不高兴。
“那艾文你来说一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艾文一愣,没有想到斯内普突然提问自己。还是及时站起来说道:“教授,我认为这两种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为乌头。”
“坐下,”他对艾文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马尔福幸免,看来马尔福是斯内普偏爱的学生。正当他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锅后边踢了他一脚。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一小时后,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哈利头脑里思绪翻滚,情绪低落。开学第一周格兰芬多就因为他被扣掉了两分,他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这么恨他。“打起精神来,”罗恩说,“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
两人渐渐走远,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这样太不公平了,你明明回答正确了,他却没有给你加分!他也不提问想回答问题的人!”赫敏有些纷纷不平。
“放松,赫敏。据说斯内普教授平时就是这样,他很讨厌格兰芬多,但是我想刚刚的问题你一定会吧。”“那又怎么样,还是没有给格兰芬多加分。”
“好啦,咱们去研究一下这个漂浮咒吧,我们可以在其他的课上给格兰芬多加分,我相信其他教授不会吝啬给这么聪明的学生加分的。”
,过了几天,他们发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事,看了之后全都唉声叹气。星期四就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格兰芬多的学生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真倒霉,”哈利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
他一直在盼望学习飞行,这愿望比什么都强烈。
“你是不是会出洋相还不一定呢。”罗恩理智地说,“我知道马尔福总是吹嘘,说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不过,说这种大话的并不止他一个:听西莫斐尼甘的口气,似乎他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就连罗恩,只要有人愿意昕,也会说起他有一次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每个来自巫师家庭的人都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魁地奇。罗恩为了一场足球,已经与同宿舍的迪安托马斯大吵了一架。罗恩不明白,全场只有一只球,而且谁也不许飞,这种比赛有什么令人激动的。哈利无意中看见罗恩用手在迪安那张西哈姆足球队的海报上捅来捅去,想让队员们都动起来。
纳威这辈子还没有骑过飞天扫帚呢,因为他奶奶从来不让他接近飞天扫帚。哈利私下里觉得他奶奶是很有道理的,纳威即使两只脚都老老实实地踩在地面上,还总能制造层出不穷的事故呢。
星期四越来越近,同学之间的话题好像也全变成了飞行,飞天扫帚,魁地奇和球队。
不少人对飞行有些恐惧,担心自己会不会在第一节课上掉下了。这样的学生大多数都是麻瓜出身,所以他们开始向其他“有经验的”小巫师打探他们飞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