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手臂上,哭的肩膀不断抖动。
“你眼睛变三眼皮了!”鹿野扶起林馨,顿了顿说。
林馨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算了,还是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鹿野面带鄙夷。
“……”
“现在呢?”鹿野给林馨倒了杯水。
“什么?”
“还想死吗?”
“不,我要上Q大,也算是替他。”林馨用力的摇了摇头,继续说:“这是我们俩的梦想。”
“嗯,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谢谢你!”
“害,说什么谢,以后别跟我见外就行。”鹿野搔了搔头发。
*
林馨是F省的高考状元,当地政府给了林馨二十万人民币所为奖励。当地电视台也对她做了多次的采访,林馨一时名声大噪。
连Q大的校园BBS也在讨论这个省状元,有人把电视台拍的照片放了上去。电视台的摄像机没有美颜功能,某圈也称其为“照妖镜”。照片中林馨落落大方,短刘海下面遮挡不住的一双透露着春光的眼睛,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竟是一个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学霸。
动身前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晚上,林馨走进奶奶的房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林馨瞧见奶奶坐在床沿,低头抹泪。
“奶奶,我放假就会回来的,又不是不回来,不要哭了。”边给奶奶擦拭泪水。
“馨馨啊,你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奶奶目光里满是未曾落下来的泪。
“知道了,您也是,这卡您拿着,别不舍得花,以后我工作了,每个月都给你寄钱的。”说完递给奶奶一张卡,里面有十五万元。
奶奶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付出了太多,年纪大了都还在奔波劳碌。想到此处,心中一阵苦涩。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林馨躺在床上听着歌,哭得超安静。
*
窗外的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这是林馨生平第一次坐飞机。
飞机向前飞,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过往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明程已经成为了她青葱岁月里最深处的秘密。而她前方是充满未知的大学生活,她毅然向前,也别无选择。
“林馨,一会我先陪你去Q大报到。”鹿野怕林馨第一次出远门不适应,骗她说自己也是今天报到,一起去北京,帮她退了动车票重新订了机票。
“你不也是今天报到吗?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的。”
“不着急一时,没事。”鹿野顿了顿,在钱包里掏出一张卡,继续说:“这是明程让我转交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不要。”林馨看也不看。
“你不要?我拿着算怎么回事,这不合适!”鹿野说完,将卡塞进林馨手中。
林馨摸了摸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