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婉熙看清了黎君寒的真面目。
不再似她刚进宫那般宠爱万千了,一锁冰凉的镣铐,黎君寒将她禁锢在了屋子里。
他说:“不要想着逃跑,因为朕会把你的腿打断,但是断了腿的严溪莞,在朕的手里,依旧有利用的价值。”
她懂了,为什么哥哥会那么恐惧她回到这个恶魔的身边了。
或许从他杀死父皇的那一刻,她就该懂的。
这一刻,所有希冀都破灭了。
莞莞突然回想起下午黎君寒带她走时,哥哥面上痛苦和压抑的表情。
恐怕哥哥是猜到了,她会有怎样的待遇了吧。
入夜,她的屋内昏黑,没有蜡烛,只靠着晦暗的月光,来勉强看清屋里的陈设。
铐着她手腕的那只铁环很细很窄,要比平常扣押犯人的小了一圈,死扣着她的手腕。
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月光晦涩不明,房门突然被踹开,吓得婉熙下意识的往床上瑟缩。
那身形,她一看便知是谁了。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风一吹,隔着老远她都能闻得到。
冰凉的唇贴上来是,莞莞下意识的推他,“不要碰我!”
……
“你以为,当初若不是严炳南跑了,朕会让你活着吗?”
莞莞捂上耳朵,摇着头再也不愿意听他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可是他摁住她的两只小手,阻止她的动作,偏要她听。
“朕要谢谢你啊,对你稍微好点你就这么乖,还真的帮朕把严炳南这条大鱼钓出来了。”
……
夜凉如水。
这一夜,是婉熙不听忠言,痛的教训。
…
午后,突然暴雨。
婉熙不着一物,窝在床上,很安静,许是伤心的连眼泪都没有了。
到底是她低估黎君寒的无耻程度了,她还是让哥哥为难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变得聪明一些,屡次让人为了她做出牺牲呢。
…
三日后,京都,靖王府
“消息可准确,莞莞是被黎君寒囚禁起来了?”
“是,二堂主传回的鸟语,说的便是这样。”樱兰道。
“陈家的人整日盯着本王,本王根本出不了京城,你同惜月,一定要想办法把严炳轩接出来,万不可掉以轻心,桃园一定会是重兵把手,这是黎君寒唯一能用来威胁莞莞的了!”
“是,呕……”正说着话,樱兰胃里一阵恶心,当即憋不住,有些作呕。
靖王扫了她一眼,“生病了记得用药,如今本王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切勿生病。”
樱兰心里的惶恐这才下来,“属下去看一眼大堂主,她伤口该好的差不多了。”
“樱兰,给莞莞准备的避子药,在你那里放着,你自己留一瓶用。”
“是,属下记住了。”她不敢再多言,忙忍着胃里的不适,出了门。
这一路,她走的有些冒失,险些撞了靖王府的下人。
她的肚子,估计就要瞒不住了。
王爷恐怕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可是她想留下,即便这个想法太自私,可她还是想任性一次。
这也是她唯一一次想做出忤逆王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