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还有三四十名大臣惶然站立,一会看看前面跪着的朝臣,一会看看大殿龙椅之上坐着的皇上,目光游弋,神情忧郁,不知道是该跪还是该站。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逼朕废后吗?”
“皇上,微臣等都是为瀚墨国的基业作想,绝没有逼皇上废后之嫌,还请皇上三思。”
“好,既然这样,那朕就只有翻翻老帐了。对于三年前,皇后谋害皇嗣的事情,朕之所以没有追究,除了皇后怀有皇嗣之外,朕后来对于整件事情,都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发现皇后确实不大可能谋害皇嗣,而朕当时会直接定罪,那是因为朕痛失皇嗣,心中焦急所致。
对于皇后毒害齐贵妃的事情,朕在事后,也作过仔细的分析,认为皇后不可能对齐贵妃下毒。既然今天聂爱卿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就将这旧案翻出来重新彻查,如果经查属实,朕立马废除皇后,若不是皇后所为,那皇后就没有任何的罪状,她依旧是我瀚墨国的皇后。”
皇上被逼急了,怒睁着一双眼睛,神情激愤地说道。
“皇上,对于上面两个案件,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人证物证,样样齐全,铁证如山,所有的罪证证词,都是直指皇后,这……这难道还不是真相吗?”
“物证?聂云峰,至始至终,似乎都只有人证吧?所谓的人证,那可都是活口,可以被人控制的,也可以人为制造的,你可不要把朕当成白痴,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当初朕在痛心的情况下,没有考虑这么多,现在仔细想来,就你所查实的齐贵妃被毒害的案件,其疑点众多,却也是一点点被朕想明白了。
当初,皇后身为主犯,你所提取的证词,十成都是针对皇后的,可是整个证词,却是没有皇后任何的言词。朕现在就要问问你,你当初调查此案,到底有没有听皇后亲自诉说过?”
“我……微臣……”
“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微臣疏忽,确实没有。”
“哼哼——连主犯自己都没有调查过,也没有提取主犯的画押,朕现在倒是要问问你,你当初为何不向皇后取证?”
“微……微臣……”
聂云峰一下子就慌神了,这件案子完全是他调查的,也是这个案子,将他与郁贵妃牵挂在了一起,郁贵妃当初在色-诱他之后,与他设计了一整套证词,才让皇后定罪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想要逼皇上废掉皇后的情况下,竟是让皇上发神经一般扯到了这个案件之上,这可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如果皇上真的要重新彻查这两个案件,第一件案子,完全是郁贵妃一个人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可是第二件案子要是被彻查清楚的话,其牵连甚广,不仅自己与郁贵妃难道一死,自己与郁贵妃的九族,也将无一能逃脱其罪。
这下可怎么办?
“在这两件事情上,朕当初确实是犯了迷糊,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胡乱地定了皇后的罪,既然现在你们想要拿这两个案件说事,那朕就利用这个机会,承认朕的错误。
同时,朕要请精明之人,将两个案件,重新彻查,还皇后一个公道,到时候,朕就要让你们看看,皇后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一个狠毒之人。”
皇上依旧是神情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