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一股力道让她被迫仰躺在了沙发上。
纤细腰肢被禁锢,膝盖抵在女孩腿间微微用力。
小姑娘惊呼,发丝散落在脸颊,水润清澈的眸子略显慌乱。
“时野……”
男人抿唇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女孩细软发丝上顺了顺,将散落的发丝拂开。
他不对劲,周身萦绕着淡淡落寞,很不开心。
心跳慢了半拍,云惜眨了眨眸子,手指攥紧他的衣袖晃了晃,迟疑问:“你怎么了?”
他不语。
指尖轻触碰了下女孩细腻肌肤,然后盯着面前的人儿看了良久。
他回忆起从前,高中相遇,再到大学恋爱结婚,已经四年了。
时间流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发病态,甚至已经严重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惜宝。”
嗓音很轻,时野浅灰漂亮的眸子似乎暗淡了:“你想离开我吗?”
心脏疼了一瞬,前额轻轻抵住女孩颈窝,薄唇间微烫的气息倾洒。
“不离婚好不好?”
语气里有很明显的祈求,还带着一点脆弱的无助感。
禁锢在女孩腰间的手力道收紧,他嗓音哑极了:“对不起,我错了惜惜,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他根本意识不到他们之间关系愈发病态的原因,但她想要离开他,于是他认错了。
“是我不好,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离婚好不好?”
语气含了几分小心翼翼,温热气息喷洒。
“时野……”
思绪混乱,云惜唇瓣微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惜惜。”
他嗓音很轻,眸中染了些情绪,“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时野很了解女孩的性子,也知道女孩容易心软。
“我去看病了,也在吃药,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他声音都有些颤。
云惜心软了,水润的眸子泛着烟雨:“没有嫌弃你。”
“不离婚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我不想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摆放在房间里……”
他赢了,她心软了。
“好。”
用力将人儿揽入怀里,时野低声:“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缓解了,不像之前那样僵硬。
云惜去了市医院,重新办理了入职手续,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
直到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住院了。
头部受到撞击,视神经损伤导致暂时性失明。
病床前。
周围一片茫然,消毒液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
“惜宝?”
时野俯身,看着女孩苍白病弱的小脸,轻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天没休息,男人状态也不好,碎发凌乱,瞳孔泛着血丝。
云惜眨了眨眸子,白色纱布缠绕在她眼睛上,有些酸疼:“我眼睛怎么了?”
时野将小姑娘揽入怀里,轻哄:“别怕,只是视神经损伤。”
“那以后会恢复吗?”手指攥紧他的衣袖,云惜脸色苍白。
“会的。”
时野低头吻了吻女孩唇瓣,嗓音暗哑:“但惜宝要乖乖听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