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也倒戈到玄毓那边了。
她嘟着小嘴儿,上前随意揪了揪玄毓的一袭墨鸀长袍,意思意思后就撒手了。
玄毓也不恼她,很自然地牵起滕鹰的柔荑,低语道:“走吧,咱们该去和女皇陛下一道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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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的偏殿紧挨着拓跋哲莲的寝宫,玄毓和滕鹰到得时候,远远看见呼延奕辉一个人在殿内等候。
“他是什么人?这么早就出现在后宫,想来是住在这宫里的。”滕鹰昨日就有疑问了,事情一多却又忘记问了,今儿抓着机会就道了出来。
“凤翔先皇为自己女儿挑选的夫婿,呼延一族的现任族长。”玄毓用一句话简单带过。
滕鹰却明白了这话里的利害关系。凤翔看似是由拓跋哲莲一人统治的国家,但凤翔六大部族族长却可以通过表决决定凤翔的统治者是谁,也就是说拓跋哲莲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被人拉下皇位。而呼延族是六大部族之首,在凤翔的朝堂之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实力,拓跋哲莲若是能与呼延奕辉成婚,她的政权只会更加稳固。
“那女人有未婚夫还勾引你。”滕鹰一边走一边悄声嘀咕,“怨不得这家伙对你有敌意呢。”
趁着旁人没有出现的空挡,滕鹰仔细打量起呼延奕辉。今日的他换下了黑色长袍,穿了一身天蓝色外衫。天蓝色看似清雅,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味道的,这呼延奕辉便是天生适合这个颜色。不似玄毓的温文尔雅,呼延有西北男子粗放的气质,他身形高大威猛,深邃的五官在这浅色衣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出众。在这光线稍显黯淡的殿堂之上,呼延奕辉渀佛是水天交接处飘来的一片亮丽云彩,恁的扎眼。
“滕滕都有为夫了,怎么还盯着别的男子猛瞧。”玄毓透着哀怨的声音入耳,滕鹰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现在十分相信玄毓有做深闺怨妇的潜力。
呼延奕辉因为这小小的私语声发现了刚刚迈进殿堂的两人,他随即起身上前,与玄毓寒暄了一下。
瞥见玄毓与滕鹰紧握的手掌,呼延奕辉感叹了一句:“相爷与夫人如胶似漆,这般恩爱真是叫在下羡慕。”说完他的视线还在滕鹰的脖颈上扫了一下。
滕鹰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玄毓却大大方方地回应道:“总有一日呼延大人也能与心中的人共结连理,幸福一生。”
“呈相爷吉言,只是这幸与不幸只有当事人才知晓,外人焉能得知。”
呼延奕辉的话大有深意,玄毓选择自动略过。他牵着滕鹰走到席位上坐定。
等了不大会儿,拓跋哲莲来了,她眼下的青色眼圈隐隐可见,昨晚于她而言定是个不眠夜。紧接着是一身鹅黄衣裙的拓跋婉婉到了,她一身黄衣格外抢眼。
刚坐下,拓跋婉婉就夸起了滕鹰:“夫人这发钗真是漂亮,看来龙翼的能工巧匠颇多。”
拓跋婉婉待的热情对滕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淡淡地回应道:“是公主客气了,公主这一身华服用料讲究做工精致,想来凤翔的能人亦是不少。”
滕鹰不过是走走过场,意思意思的夸奖了拓跋婉婉两句,可是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好话,她立马扭头问着呼延奕辉:“奕辉哥哥看婉婉今儿的衣裳好看吗?”
“公主肤质白皙,穿什么都不差的。”呼延奕辉的回答冷硬,他压根儿没细看拓跋婉婉穿了什么,谁知这样的回答也能满足拓跋婉婉,她当即亲自为呼延奕辉倒了一杯酒,当做谢礼。呼延奕辉不好推拒,便喝了。
席间,拓跋哲莲的话极少,拓跋婉婉的话极多,这姐妹俩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请相爷到朕的御书房一叙。”用完早膳,拓跋哲莲终于说了一个超过十个字的句子。
“你先回房去吧,我过会儿便回去找你。”玄毓叮嘱了滕鹰一句,随后起身尾随拓跋哲莲一起离开。
他俩走后呼延奕辉也起身离了偏殿,不知干什么去了。
偏殿之上就剩下俩人,拓跋婉婉巧笑一声,再度主动示好:“相爷待夫人真是没话说,叫人羡慕不已。”
“公主打趣滕鹰了。”
见着拓跋婉婉向自己走来,滕鹰心底直呼不爽,可是面儿上的戏码还是要演。
“不如本宫陪夫人去御花园走走吧,那儿的风景不错,夫人也可以欣赏一下凤翔的别样景色。”
拓跋婉婉相邀在滕鹰的意料之中,“姑且看看这女人打得什么主意吧。”
两位美女相携朝着御花园方向行去。
“我皇姐心仪相爷已久,此番为了见他一面还派人将夫人掳来凤翔。夫人可曾…怀疑过相爷的心意?”打发了随行的宫人,拓跋婉婉在路上便探问开了。
滕鹰不知拓跋婉婉此话的用意,却故意说道:“女皇陛下是有未婚夫的人,即便她再喜欢我的夫君,也是要嫁给呼延大人的。公主说得担心在我这压根儿没存在过。”
拓跋婉婉的脸色果然变了,夹杂着丝丝狠厉的反驳声立即传来:“夫人还是不明白情况,奕辉哥哥只是我母皇为下任女皇选中的皇夫。”
滕鹰的脑中冒出了一句:“本夫人明白的很,你有心夺你姐姐的皇位是真的。”
不过,这妞嘴上还是故作不解地问着:“没错呀,你皇姐不就是继承了你母皇的皇位?”
一来一回的谈话冲淡了行程上的寂寞,可惜滕鹰宁愿自己现在是寂寞的独处。拓跋婉婉的话题太多,大多在玄毓和她身上打转,滕鹰是不胜其烦,现在不管拓跋婉婉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滕鹰都懒得搭理这个公主。
“夫人快看,这是咱们凤翔独有的余香暗存,想不到这两日开花了。”拓跋婉婉望着眼前的一片淡紫色花圃,声音里夹杂着莫名的欣喜。
“余香暗存?这花的名字?”
“没错,因为这花独有一股幽雅的暗香,且人在靠近花圃的时候不易发觉,反而是离开这里后才能隐约闻到,所以皇姐赐给它这么个名字。”
拓跋婉婉还补充道:“这花独独我们凤翔的皇宫里有,在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