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相府的所有下人都当没发生过先前的事情,认认真真本本分分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忙碌中的众人没有注意到在滕鹰和玄老夫人离去的同时,四道身影也悄然离开,只是其中有三人是一起离去的,一人单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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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楼
日头又该落下,清心楼二楼的雅间内迎来了三位伟岸男子,景帝、玄毓、慕容朗月。
“敏知,真是服了你那娘子,她可真是会把握时机,连这种赚取银子的机会都不放过。”说话的是慕容那厮,这家伙两眼放光,紧接着问道:“就是不知嫂夫人能趁着选妾宴捞上多少银两?”
“该是不少吧。”景帝对滕鹰那出人意料的行径也是惊奇,但好歹是帝王,他淡淡地说道:“想不到小堂妹的脑子如此灵活,她那赚钱的手段想必不止于此。咱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相爷夫人这一笔能赚多少银子?”
玄毓本不想回应这一话题的,但是景帝的话却是不能不应。只见他优雅一笑,缓缓说道:“属下猜不出滕滕能赚多少银子,而且即便属下参加也有失公允,不如就由爷和子剑来打这个赌,属下当个见证人。”
景帝当即答应:“好呀,你小子就当个证人,谁输了就罚谁一百两银子。”
“成,既然爷都这么说了,属下奉陪到底。”慕容朗月也来了兴致。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闲聊声。
身着褐色锦衣的聊天者甲说道:“你们听说了吗,玄相的新婚夫人要大张旗鼓为相爷选妾,今儿这告示一早便贴在了东区,不少千金小姐都去了,连平民女子也有去报名的。”
“这可是运城的头条新闻,咱们怎会不知,就是这相爷夫人立的报名规矩奇怪得紧,比如说报名的女子必须缴纳报名费;还有,落选的女子今后的婚娶与相府无关,不得来相府吵闹。而且呀刚才工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的小姐还因为坏了规矩被相爷夫人禁止参选了。”说话的人也是一身华服,年纪轻轻的一看便知是位富家子弟。
紧接着一个布衣男子接上话茬:“要说这相爷夫人可真是个奇女子,这场声势浩大的选妾宴呀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运城可要好好热闹一番了,听说运城最大的赌坊还准备坐庄开设赌局,看看到底哪一府的小姐能够中选呢。”
“真的吗?”这一问是围在桌边讨论的众人集体发出的。
布衣男子一脸认真地回道:“小生从不打诳语,诸位不信可以去赌坊看看,这也算是个玩乐的好机会。”
“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这就去问问吧。”
不知是谁起了头,褐色锦衣男子和那位富家子弟一脸兴致地率先下楼,带领着一拨纨绔子弟追随而去。
那布衣男子随后也起身离开,边走边嘟囔着:“总算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他一张明媚的小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人不正是易容后的知棋嘛。
包厢外的聊天声音散去,包厢内的气氛顿时有点沉闷,三人各有心思。
“你们说这赌局的事情不会也是……”
慕容朗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景帝就言道:“极有可能。”
玄毓原本沉默不语,他初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已经不是可能不可能了,他是肯定这开设赌局必定是滕鹰的主意。但是在景帝面前他还是想为滕鹰遮掩一下,于是玄毓回了一句:“滕滕一介女流,常年卧病在床,岂会有这等别样的心思。”
景帝心知玄毓不想承认的心思,他只是笑了笑,也不点破。此时景帝脑子里已经盘算开这份收入的归属问题了。
三人又说了一点闲话,天色就已晚了。
临别之际,景帝叮嘱玄毓道:“韵仪那丫头最近总是在朕耳边唠叨,说是要和小堂妹一起为你选妾,朕被她烦的受不了已经答应了。你先和小堂妹说一声吧,免得两人到时候再吵起来,要知道她们俩一向不对盘。”
玄毓郑重地回应道:“属下清楚了,请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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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玄毓才回到相府。
此时,相府第一天的报名工作也已结束,共有二十六位官宦千金,三十四位商贾之女以及十九名平民女子报名。滕鹰接过成安统计的花名册后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了一眯眯,她是想过有很多人参选,但没想到在那么多苛刻的条件下还有勇者敢于前来。
“果然是勇者无敌呀!”
滕鹰的感叹脱口而出,恰好玄毓甫一进门听了去。他好奇心起:“什么勇者无敌?”
“诺,不就是那些觊觎你的女人,我定的规则那么苛刻,她们个个都是知难而进。”滕鹰递上花名册,让玄毓好看个清楚。
玄毓大致翻了两眼,便将册子仍在一旁,转手搂住滕鹰,他笑着问道:“娘子今儿把工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的两位小姐给打发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滕鹰在玄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她心头怀疑乍起:“莫不是你一早便出宫了?”
玄毓倒是承认得很快:“是呀,皇上非要出宫,慕容和我伴驾,走着走着就走到咱们家偏门那了,这不就瞧见了。”
“皇上还真是闲得无聊,这么大热的天也不好生在皇宫中歇着。”滕鹰抱怨了两句,随即问道:“皇上没说什么吧?我和你说,我一早就听闻兵部尚书和荣威大将军的关系匪浅,今儿看见两府小姐交谈的场面,这传闻估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