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周恒留下,引路太监把他带到了御书房。
不一会,皇帝走了进来,只见他已经把皇冠摘了,穿上了便服。周恒急忙行礼,皇帝对他说道大殿之下,不用行礼了。
皇帝坐下,喝了口茶,开口问道:“这八年你在唐肃手里吃了不少苦吧,那子有没有针对你?”
周恒回道:“并无,师傅虽不苟言笑,但对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是一样的好,小师妹是女孩,所以师傅对他要更温柔些。”
皇帝闻言,前几日周恒第一次进宫,殿上人也多,他便忍住没问,现在正好可以问问他与唐宋是个什么关系,想罢他便开口询问周恒。
周恒面露微笑,对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与阿宋相识相知,心意相通,这次他与儿臣下山来,儿臣也是要娶她为妻的。”说罢面容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皇帝盯着他看了一会,便说道:“我观唐宋,虽与你非常亲切,但对你更像是兄妹之情,并不像男女之情。况且你可知你师父以前是什么人?他同意你与唐宋的事吗?他若不同意,即便是朕都无法改变。”
周恒虽早知唐肃定不是平常人,但也没想到连父皇都奈何不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唐宋下山师傅是同意了的,应当便是准许他俩在一起的意思吧。
便回道:“师妹自幼便与师傅一样不苟言笑,有些清冷,但是对我确实是喜欢的。师傅也应当是同意了的。”
皇帝说道那就好,说完沉默了半晌,似在沉思。周恒见他不语,一时也没敢说话,猜不透,也兀自思索起来。
皇帝似是半开玩笑半试探道:“这些年你在山上有没有去过唐肃的住所?他这人性格古怪,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秘密?”
周恒闻言,不知皇帝为何要问这个,但是细想起来确实不曾去过唐肃的房间。唐肃从不让他们几人进去,有事也是唐肃找他们。不对,阿宋倒是去过几次,被师傅叫过去的。
念头转瞬而过,他面不动声色道:“没有,我们从不从去过,有事都是师傅找我们,平时他不是呆在屋内就是去山顶往远处眺望沉思,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皇帝虽脸上似是玩笑,但内心却有些阴沉。唐肃这厮果然一直有所防备,哪怕他知周恒不是我派过去的,竟也不信任他。皇帝又开口说道:“那这些年唐肃有没有给过你们什么东西?他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尤其给唐宋的。”
周恒回道:“师傅只是每人传了一柄配剑,剑虽好却也没有太过惊奇之处,其他的都是些零散东西。至于阿宋有没有收到,我确实没问过,不得而知。”
他看向周恒,观周恒一脸坦荡,看着不像是谎话。皇帝心道果然如此,他肯定不会把那东西随意给人。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能在疑惑朕为何要问你这些,我不便与你多说,因为有些事发生了太久也不知该如何说起。但是恒儿,父皇只和你说,唐肃身上有能颠覆整个大周国的东西,不止他有,江湖武林盟主萧山也有一份。当年这东西被一分为三,我与那二人各守一份。我虽知那二人无心皇权富贵,却终是寝食难安。你记住,若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到,交于我,大周国不允许有威胁到我们皇室的东西存在。”
周恒闻言,大吃一惊,即便这些年他听到任何事都能镇定自若,但到底还是年轻,而且此事太过重大。他便也再难以保持镇定。他思索道:“怪不得父皇对唐肃如此重视,又问他这些私事,却是没想到竟是如此。”他急忙回道:“父皇放心,儿臣知晓其中轻重,以后若寻得此物,定立即交予父皇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