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西院这一次这样的阵仗,说不定还真是眇兮夫人的意思。他们会这样就算了吗?”
珑玉冷笑一声说:“虽然我不算太了解眇兮,但她这一点的性格我还是很清楚,就算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也不敢反抗。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西院理亏。柔荑是个没脑子的泼妇,就算不肯罢休,那也是她不肯罢休。”
“她一个凡人,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呢?”
“她总会有她的办法。现在眇兮是祖母元君钦定管着云府之中大小事务,但实际上她还是管不着这东院里的事。大概,就是要拿这一点来做文章吧。”
“那我们应该怎么提防呢?”
“提防?”珑玉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为什么要提防?眇兮根本不是管事的料,云府上下交给她,我乐见其鸡飞狗跳。”
而西院这边,柔荑气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去剁了珑玉。
眇兮抱着云阙,劝道:“你怎地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个妖奴,既然有错,罚了就罚了,珑玉夫人也没有做错。”
柔荑吼道:“她这哪里是针对一个妖奴?分明就是针对夫人您啊!”
“她何必如此?她若是要作践我,何必为云阙辛苦找来续命的灵药?何必汤药不断有求必应?我很感念她不辞辛苦救了云阙,你不要生事。”
眇兮的性子太柔顺了,叫柔荑更加是恨铁不成钢。“夫人啊!她怎么敢不救少爷?二爷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那也值得您对她感恩戴德?她如何使狐媚手段迷惑了二爷,您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真要等她欺负到头上了才有反应吗?那就晚了!”
“你又能怎么样?二爷本来就对她更为钟情,她出身又那么高贵,还会法术,柔荑,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柔荑偏不,她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奴婢,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但当奴婢也要当一个有头有脸的奴婢,所以一定要争!
“你现在咬牙切齿,一会儿云阙的药用完了还不是要求人?罢了吧!”
提到少爷的药,柔荑的眼睛亮了一下,计上心来,但她并没有告诉眇兮,打算自己独自进行。
结果,在东院的妖奴照例给西院送来了少爷服用的药材时,柔荑便下令把送药的妖奴抓了起来,也不让人辩白就开始用刑。
然后,她就带着药材来到了东院。这一次她没有大喊大叫,还遵照规矩等着珑玉传唤她才进去。
看她的架势,珑玉就知道,一定是药材出了“问题”。然而从药材的管理到领取,再到送去西院,全部都是自己的人负责,就算要作证,也没有说服力。药材的问题,当然是随柔荑怎么说了。
“夫人,上次冒犯夫人,眇兮夫人已经狠狠斥责了我,我也好几次想来向夫人您请罪,还请夫人有什么气都冲我来,不要迁怒眇兮夫人和少爷才是啊!”
珑玉闭着眼睛,根本不想跟她唱这出戏,便直接说:“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要害她们母子了?看你手里拿的药材,定是认为我在药材里动了手脚。证据确凿,我也没什么好申辩的,你不如直接去回祖母元君,好让她给你们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