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一样。”他脸上可写着花花公子四个字,谁来都是愿者上钩。
“依雷,你是不一样了。”我说的话一语双关。
感觉车停了。我睁开眼,依雷的脸就在上方,几乎碰到鼻子。他的眼睛是绿色,一潭碧幽的水。他呼出的热气拂在脸上,全身如同高压体,电波在小小的空间里乱窜。他是欲动的黑豹,寻找裹腹的猎物。
“鸿。”多少年他没有这么叫过我了,他起茧的指腹摩擦我的脸。“你不懂。”
我不闪不避,反手握住他。“依雷,我懂。你在那个家里的苦,我懂。你在醇酒美人中的落寞,我懂。可是,你懂我吗,大哥?无论何时何地,富贵同享,患难与共。”
依雷的眼神很温柔,是遗落在遥远记忆里的梦。他调好我的座椅,揉揉我的头发:“滚吧,傻瓜。”他的口袋里,放着小礼盒,是永远不会送出手的给某人的生日礼物。他没问我要所谓的把柄,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不在乎。
“保重,依雷。”我拿起背包,推开车门,往站台走去。
后面车声隆隆,卷起红色火焰,抖起满天尘土,呼啸着驰远了。
第三章 梦魇
更新时间2010-3-3 19:21:07 字数:2391
“阿鸿,快点。”女孩甜美的笑声在空中飞扬。
我在后面追着她,却只能看见那漂亮的马尾,还有紫色的发带,令人想起浓郁的熏衣草。花想容,一个和名字一样美的绝色人儿。她的母亲照顾我母亲的起居,也是母亲的闺中好友,在凤家多年。想容和我同龄,自小伴我长大。我们上同样的学校,进同样的班,坐同张课桌,每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她是我唯一的姐妹淘。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什么事都互相说互相笑,一起哭一起闹。
“小容,等等。”我左右看看,放学早了,自家的车还没来接。
“我们去吃冰激凌。”想容活泼开朗,心动就会行动的典型。
“等车来了再说吧。”别看我现在叛逆,小时候属乖乖牌的。
“就在后面那条街,买了再回来等呗。”她一旦决心做什么事,没人能阻拦,我当然也不能。她拉着我,边笑边跑。
“好吧,不吃白不吃。”我的口头禅。
学校后街有很多小吃和特色小店,吸引学生和接送的父母。我们一人一小桶草莓冰激淋,吃得满嘴甜,蹦蹦跳跳穿过空无一人的小巷。
“阿鸿,燃凤真好看。”想容摸摸我手上的链子。金色的,镂空雕成凤凰,连羽毛都刻得精细,尾羽好似朵朵火焰,还能发出细微的铃音,
它是奶奶几天前送的,挺莫名其妙,不是生日也不是过年礼物。当时还小,不懂燃凤的意义,只觉碍事。丁丁当当,安静时更清脆。
“给你戴。”我把它卸下来,套到想容纤细的手腕上。她的肤色比我白,细腻如温润的羊脂玉。燃凤衬着,竟尊贵无比。“你戴着比我好看。”
“真的吗?”她抖抖手腕,带起一片金光,还有悦耳的铃声。
“送给你了。”我本来不喜欢绊手绊脚,跟戴铐囚徒似的。
“好姐妹。”她的眼睛随着金色走,“不过……”
一辆车急速而来,在我们身旁停得尖锐,从上面下来三个蒙面大汉,将我们围住。
“怎么有两个?哪个才是?”其中一个问。
“两个一起抓。”另一个说着,伸手就来抓我们。
想容吓得握紧我的手,小脸发白。我对那人又踢又打又咬,不让接近。
“妈的,这疯丫头找死。”那人的手被我咬出血印,火大得抓住我头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嘴里流出血来。
我痛得龇牙咧嘴,却没变乖,护着想容大叫救命。第三个人捂住我的嘴,我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别找事。”第三个人看来是头儿,他一说话,另外两人都不再吱声,而他的眼睛在我和想容身上打转。
我没见过这么凶狠的眼神,就像利刃一片片削着人的肉,布满杀意和残忍。他的手冰凉,血是冷的。说话的声音令人起寒,心惊胆战。
“你们谁是凤渝苏的孙女?”他问。
想容在我身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也没听见她说话,只有结结巴巴的抽泣。对孩子来说,除了哭还能怎样?
“妈的,你哭个屁。问你们话呢,聋啦。”第一个人冲上来,大概打了想容,她在我身后啜泣得更厉害了。
我一急,抬脚横踹,偏偏被那个头儿挡住。
“唔——唔——”捂着嘴怎么说话?我怒瞪他,用眼光杀死他。
“你说。”他不笨,松开手,让我喘气。
“是我。”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却绝对不是好事。我不能拖累想容。
“你?”他语气中充满怀疑。在他眼里,我是只小疯狗,和有钱家的千金不沾边。
“老大,抓她走人。”第二个人对我积怨很深,巴不得赶紧把我抓上车再来顿狠的。
“等等。”头儿目不转睛得盯着我,我头昏眼花,紧张得要晕。他又看看想容,突然眼睛放光,瞄到她手腕上的燃凤。“不是这个,是后面的,快拉人上车。”
听到想容尖叫,却被捂住嘴,带上车。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不对,你们搞错了,是我,我是凤孤鸿。”
那头儿冷笑之际,手中已多了一柄枪。“丑丫头倒是挺仗义。不过,你那德性象千金大小姐吗?其实没什么好争,她会来和你作伴的。”眼看着,我也活不成。
“怎么回事?”巷子口突然出现一个人,穿制服,是巡逻警。
“快开车。”头儿赶紧关上车门。车一溜烟儿不见了。
“警察叔叔,坏人抓走想容,救命啊!”我哇哇大哭,脚软得坐在地上,一步都走不了。我怕,好怕。眼前什么人都没了,只有转着的天,晃悠的地,渐渐搅起来,成为漆黑一团。
我从医院里醒过来,姐姐和妈妈都在,妈妈哭得泪人般。姐姐说,绑匪已经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