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疼痛难当,她也不愿意吃。隔了许久,疼痛感才慢慢过去,曼允筋疲力尽的摊在他身上。
老大夫见小郡主舒缓了,才道:“小郡主受不得寒气,若要休息,还是把火炉点上,这样腿会好受一些。”
火炉……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滑稽。这还是炎炎夏日,人们都图个凉快,晚上凉风习习从窗户吹进来,别提多舒服了,而在小郡主房内,竟然要点火炉?这不是找罪受吗?
朱飞不敢有丝毫耽误,招了两个衙役,迅速去搬火炉。
如果他没猜错,小郡主这次发病,一定跟南胄国那场落水有关系。那次御医也是这么说,小郡主受不得寒气。没想到时隔八年,这顽疾还是发作了。
齐鸿有点糊涂,忍不住问:“小郡主这是什么病?没办法治吗?发作的时候,怪吓人的。”以九王爷的权势,难道连区区的病痛,都没办法吗?
这天下,能人异士颇多,难道就找不到一位神医?
席旻岑下巴抵着孩子的额头,“本王寻过很多名医,全都说无药可治。但本王……不会放弃,总会有一日,会令曼允无病无疼。”
齐鸿猛然想起什么,吃惊的道:“九王爷,您不会是想……”
话没说话,席旻岑转过头冷冷看向他,那眼神,似在警告,要是你敢说,小心本王要了你的命。
半句话咽在喉咙里,齐鸿吞了吞喉结,再没说一个字。
吃了药丸,曼允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躺在父王的怀中,慢慢睡去。
睡梦中,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睡得很不舒畅。
席旻岑无声的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去。
吴令鹏后来也跟着进来了,看见九王爷发怒,四肢吓得直发抖。
自己这顶官帽,不知还戴不戴得稳当?
朱飞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吴令鹏才回神,跟着众人退出房外。
朱扬一直担心着,三步一回头,舍不得走。最后还是被朱飞拧着衣领,才给弄了出去。
“小郡主怎么得的病?九王爷不是一直把人捧在手心吗?”齐鸿刚踏出门槛,逮住朱飞就开始问。
九王爷天生无情,除了对小郡主温柔备至,对谁都不搭理。九王爷向来把小郡主捧在手心,奉为至宝,舍不得她受一点苦累。听到小郡主犯有顽疾,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朱扬急得原地跺了两脚。
朱飞叹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齐鸿双手环胸,靠在柱子边。
“小郡主八岁时,才得以和王爷相遇。在这之前,都住在小院里,每日吃不饱穿不暖,久而久之,身子骨便一直很差。在出使南胄国时,由于一场意外,落入河中,就患上了这病。”归根结底,这病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
若是小郡主从出生,就养在王爷身边,身子发育良好。也不会由于一次落水,就患上这么个难治的病。
三个人在外面整整守了一夜,害怕小郡主醒后,没人照料,所以一刻都不敢离开。朱飞挺直脊梁,手按着腰间佩剑,不时扫四周一眼;朱扬蹲在地上画圈圈,嘴里低声嘀咕着什么,仔细听,就能听见他在说‘大仙啊……祖宗保佑’一类的话,俨然在求神拜佛;齐鸿揉了揉眼睛,靠着圆柱,止不住的大哈欠。
深夜露重,天色渐亮,芭蕉叶上挂着许多露珠,耀射出日出的光芒。
清晨的空气凉爽新鲜,一阵风儿吹来,整个人都舒畅了。
曼允还在沉睡,疼痛过去,唯有靠睡眠才恢复体力。她的身体包裹在一片暖洋之中,触手可及一片硬邦邦的暖物。像是知道那是什么,曼允紧紧抱着,整个身体贴了过去。
席旻岑同曼允一起躺在床上,环住曼允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眼睛一直没有闭上,手指轻拂曼允额头前的碎发。这八年来,这是曼允第一次发病,而且是在他的身边,这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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