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上前拉住她的手,声音温柔,“朕在这里。”握紧,想要一辈子握紧这只手,想要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季舞歌的眼角有泪水流出,根本就是未醒来,仿佛害怕,那手还在颤抖,紧紧闭着眼睛呼喊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仿佛害怕,她试图挥舞手臂。
皇莆寒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心也冷了下来,放开她的手,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一腔热枕,原来只是一相情愿!
* * *
天牢。
幽暗而冰冷的过道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只这一条路,不知曾有多少人死在这里,不知多少政权的交替在这里淋漓尽致的展现过,不知多少悲伤和野心的情绪经过,此刻,皇莆寒一步一个脚印,重重的回应在这天牢里。
犹如沉寂了千年的魔鬼,他的冰冷散发在天牢里,更是让人寒颤。
终于,他停留在尽头,那里并无房门。
“开门。”皇莆寒冷冷的命令。
贴身侍卫侧过身,让一个脸庞方正,没有表情的男人过去,只见他的手在墙上轻轻推了一下,那堵墙就立刻消失在众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地牢。
众人拾步而下,这里又是一番天地。
周围是蜿蜒的水,只一条潮湿的小道朝着前面而去,整个地牢空旷而冰冷,而是谁会被囚禁在这样的地方?
“你来了。”一个低沉而沧桑的男音略微带着点儿笑意看着皇莆寒,仿佛两人早就熟识一般。
皇莆寒看着他,并无特殊表情,“将近四年了,你还活着。”仿佛对他活着这件事情不甚在意,又不愿他还活着一般。
男人轻笑,胡子已经好长,让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唯一能够辨认他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几乎和皇莆寒一模一样的眼睛。“我还活着,似乎皇上不是很满意。”
“是,”皇莆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早就该死。”
“那四年前,皇上为何不杀了我?”男人大笑,笑里又带着仇恨,狠狠的看着皇莆寒,若不是加注在他身上那厚重的铁链,他会前来和皇莆寒一绝死战。
皇莆寒冷笑,“死了岂不痛快,朕更喜欢生不如死的感觉。”说着,他瞥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麻袋。
男人冷哼一声,“你来可不是为了看笑话吧?”
皇莆寒半跪下去,轻轻的解开那麻袋,一袭白衣,让那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美若天仙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将她忘记!是她,是她啊!
皇莆寒轻轻把她抱起来,仿佛是抱一个宝贝一般珍惜,嘴角亦是有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他那漆黑的眸底,“这个女人,六弟可还记得?”
他那么轻轻的抱着她,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两个人的绝配。一个轮廓清晰,一个轮廓柔和,那样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