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舞歌的手停顿了一下,慢慢的顺着青丝下来,“他是否来向皇上求婚了?”原来,那真是一个憨厚的男子,她心里有着失意。
皇莆寒眸子一紧,“你们早就约定好的?”该死,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怎会。”季舞歌梳理着胸前的黑发,那么的柔顺,“或许七王爷才是最无辜的人,这不过是四王爷的一个计谋,当皇上所有的箭都指向七王爷,四王爷已经开始策划一切了。现在我们应该反击。”
皇莆寒很自然的拿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要为她挽起那一头乌黑的青丝,却被季舞歌闪了过去。
他看着她,这不像是她,她从不会拒绝他的。
季舞歌眸子里全是淡然,“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怎可为小女子挽发,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
皇莆寒紧紧抿着嘴站在那里和她对视,“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而是皇上应该注意身份,现在请把木梳还给我吧。”她伸出手去向他讨要,仿佛是要与他完全划开距离一般。
皇莆寒递给她,和她那双淡漠的眸子对视,“你的眸子不再像以前那般清亮,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变成如此?”他关心她,想要知道,却又隐藏不住自己失意。
季舞歌轻笑,“皇上多想了,现在最关键的便是如何处置四王爷,我建议把六王爷放出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么多年实属不易,这样也好把太后拉到我们这一方来。”
皇莆寒冷笑,“你这是在为他说情?”
季舞歌迎上他的眸子,“那皇上说我面子够大吗?”她反问道,知道自己这样要求有些过分。
也从未想过皇莆寒竟然会答应她。
“好,朕答应你,因为是你,记得,永远都只是因为是你来求情!”说完他就拂袖而去,他生气了,季舞歌在心里小心的叹气。
他在生她的气,生气对他冷淡,生气不让他为她挽发。
他,难道真的爱上她了?
对他来说是痛苦的吧?他爱的人是那个季舞歌,而她从未承认她就是季舞歌,让他在这其中徘徊痛苦,她是坏女人,从来都是坏女人,所有的失落都涌上心头,她已经再也不配他了。
* * *
大殿内顶端正脊、垂脊和戗脊上饰着各色吻兽,有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獬豸、斗牛等等吉祥物,红丝绸扯的到处都是,众宫女纷纷换上了红纱嘴角带着轻快的笑容来来去去,今日来的人全部都是达官贵族,谁不想在这里钓一个金龟婿回家去,各个面色粉润,美目流盼,无意惹出一个勾人的眼神来。
“张丞相,和田玉珍。”
“刘裕和大人,龙凤玉樽。”
“李年可大人,镜湖波淋。”
太监在不停的传唱着,世间所有珍稀宝贝此刻全部聚集在了这里,看的人眼花缭乱。
太后笑意盈盈的看着那些宝贝,转过头问皇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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