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止悲催地打扫完每个洗手间,抬头一看墙上的钟,三点整。丫他老娘真能折腾!
下得楼来,音弥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陷入熟睡,而徐舒也是头一磕一磕的。
“妈,上楼睡。我都给您收拾好了。这样容易着凉,您身子骨儿又不太好。”
“我不用你管,你对你老婆好点儿。音弥这样的好孩子错过了可真没地儿再找了。你俩分房睡。上次取环的事儿我还没教训你呢。你悠着点!”
傅凌止面色不虞,点点头。走过去要抱起音弥,却看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音弥起身,“我自己上楼就行了。”
傅凌止也跟着上楼。徐舒随后。三个人上了楼,音弥往自己的客房走去,傅凌止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
徐舒把他拉住,“你这孩子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说了不能同房,听见没?”
傅凌止面色铁青,刀削一般的轮廓透出凌然的气势,他是有苦不能言!苏妄言那混蛋还呆在她房间呢。奶奶个熊的!他能放心吗!这死丫头还真是没一点自觉,还是故意气他?不管是哪种,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妈!我不动她,我就是……”他铁着脸懊恼地拽了拽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找借口。
“你着急生孩子妈知道,可是音弥的身子还没养好,你个愣头青懂什么!回你房里睡去!”
傅凌止站着不动,眼睛狠狠地往音弥的房间里看,像是要把门看穿。
“听见没!”徐舒掐他手臂。
傅凌止万分不乐意地再度剜了那扇门一眼,踢开主卧的门,一步三回头。
徐舒以为他是舍不得音弥,脸上的笑容愈发嗔怪,心想这小子虽然性子燥了点,脾气乖张了点,该懂得事儿倒是没落下。
傅凌止在床上翻来覆去,头埋进右边她睡过的地方,深深地呼吸着她残留的香味。那是一股发丝和体香融合的独特气息。
被子被他踢下床,折腾了一阵,他起来一看,四点半了。老太太应该睡着了吧,他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朝着她的房间踱步过去。
黑暗中他伸手推门,却不料撞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壁灯啪一声开了,光线溢出来,他才看清那是老太太的肚子。
操蛋的!
“混小子,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徐舒披着衣服稳稳地站着。
傅凌止面色赤红,他窘迫地赶紧转身,心想他娘也太神奇了,这都能知道!
“你从我肚子里跑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头想什么。非得粘着你老婆才能睡得着?也不嫌腻歪!”
傅凌止迅速滚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心咯噔咯噔狂跳。
他扑到床上闭上眼,可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苏妄言把他老婆扑在身下的情形,越想越严重,干脆拿起被子团成一团,把它当成苏妄言,一拳一拳的打,直到布料被他扯破还不罢休。可老母在,他也没办法酣畅淋漓地破口大骂,第一回这么憋屈!
而同一层的某间客房里,苏妄言躺在地上,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床上瞄。妖孽般精致的脸上浮满笑容。
“音弥,睡了吗?”
“没有。”
“你有没有听见响声?好像是从东面传来的,你家隔壁在施工吗?”
“这附近就这一栋别墅。”
“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半夜不睡觉,捶墙又捶地的,精力好旺盛,真闲得蛋疼了。”
“……”
音弥想不通,白墨为什么要自杀。
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割腕自杀,正在抢救。她猜不透这一步棋白墨打算如何走下去。
这些天,医院这里也不太平。前几天发现医院大门的墙壁上贴了东西,上面有她的照片,大肆辱骂她作为医生是如何失德的。
音弥倒是见怪不怪,以前也有病人家属因为患者死亡责怪医生,这么做的不在少数。
原以为是恶作剧,没想到手机连续几天都受到恐吓短信。
她总觉得这事儿和白墨自杀脱不了干系。撞得点儿也太巧了。会不会是白墨的经纪人干的?那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动作。毕竟敌人在暗,她在明。
然而,事情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她怎么也料不到幕后主使竟然是……
她想,无论是成长的环境还是婚姻,都不够顺利。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多年没见的亲人,竟然以那种残忍的方式同她见面,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白墨,她的情敌,傅凌止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