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脸色就变了,先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心绪又被旋紧了!
傅凌止!音弥!你们这对狗男女是要怎样!啊啊啊!气死她了!今天犯太岁,就不应该进这扇门!
啊啊啊!
摆在化妆台上的不是别的,是一盒杜蕾斯,草莓口味螺旋纹。易醉墨已经快被气炸了,她全身抽筋似的抖动着,面容扭曲,心下一狠,双手一横,化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猛然间挥倒在地。噼里啪啦响声震天!
“哎?醉墨姐!出什么事儿了?”音弥从卫生间跑出来,衣服忙碌的样子,手上还沾着水,一脸疑问,“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易醉墨泄愤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这东西也不是自己的!他妈的彻底被气疯了,连这一茬都给忘了!啊啊啊!
她脸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笑,就连平时精心遮住了的眼角的鱼尾纹此刻都被她的怒气烧了出来。音弥看着就想笑,可她极力憋住,肩膀微微的颤了颤。
易醉墨一时梗塞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最后只好手忙脚乱地一边收拾,一边憋足地说,“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就掉了。”
音弥很想问她为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所有东西都能掉了?
可她看她又窘迫又尴尬又气疯了的样子,终究止住了玩笑的心思。走过去蹲下来和她一起捡。
“没事的,这化妆台不太稳妥,经常摇来晃去的,没关系啦,我来捡就行。你去歇着吧。”音弥看她捡东西的手都在颤抖,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她人的挺艰辛的,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一不小心笑声就从嗓子里奔了出来。
易醉墨正在气头上,那股熊熊怒火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她语气很不淡定,声音很尖,“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总是笑!怪渗人的!”
音弥一听她愠怒的声音,还很有节奏地抖动着,更加乐坏了,肩膀越发猛烈的耸动,最后笑着笑着竟然飚出了眼泪,直接瘫软在地上,只差捶胸顿足了。
易醉墨跟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然后眼神里透出一股子恐怖,心想这音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可要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呢?还是有特定的时间和地点?
音弥这厢已经笑抽了,“醉……醉墨姐,你太逗了!哈哈……”
易醉墨已经完全弄不懂薄音弥的思维了,她几乎是惊恐万状地逃出了房间,连滚带爬下了楼,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抱枕一动不动了。
房间里,音弥笑够了,把东西捡起来收拾好,然后又去看了一趟泪瞳才下楼。礼貌地问,“醉墨姐,你要喝点茶压压惊吗?我看你好像怪怪的。”
“谁……谁说我怪怪的了,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冷而已!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易醉墨的头发都乱了。
音弥心想,我还真没管你的意思,只要你快滚出这扇门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当然表面功夫要做足,“醉墨姐,那我忙去了。”
易醉墨心想快去才好,离开她这个怪人,真不知道傅凌止看上她哪一点了,疯疯癫癫,说笑就笑,还笑得那么渗人,让她没点准备!
傅凌止第二天下午才回来,音弥刚好在医院,他一进门就看见瘫坐在沙发里的温醉墨,披散着头发,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易醉墨一看是他,赶紧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几乎是朝他扑了过去。“凌止!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再不回来你可能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傅凌止正在给楚怀打电话,易醉墨一说话,楚怀那边就很暧昧地笑着,“司令,您都三十三岁的高龄了,艳福不浅是好事,不过艳遇太多会被榨干的……”
“放屁!你丫就欠抽了是吧,现在就给我滚到操场跑上一百圈!”
还没等楚怀花言巧语一番,傅凌止就挂了电话!
一看易醉墨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他想都没想就撇过身子,后来一想,她还有伤在身,无奈之下只好借助她,易醉墨已站稳,他就马不停蹄的放开她,脱下大衣,站得离她远远地,眉宇竟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易醉墨撅嘴不高兴了,她觉得这一家人是怎么了,柳妈看她不顺眼她还想得通,音弥大哭大笑的吓到了她,而今天,一向想着自己的傅凌止也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