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醉墨愣是僵着脖子在外面站着,寒风刺骨,全身被冻僵。
她期盼着傅凌止能出来哄她进去,给她一个台阶下,可到头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他怎么能把带病的她就这样丢弃在外面?果然男人的心是最狠的也是变得最快的。
易牧凉的车开进来的时候,易醉墨就差倒地不起了,她牙齿打颤,蜷缩在门前台阶的枯枝下,瑟瑟发抖,唇色酱紫,平时海藻似的黑发此刻更是散乱不堪的蓬在她的头顶,像个鸟窝,盖住了眼睛,深深的垂落下来,在风里孤零零的摆动。
那样子看着多少有点形影相吊的苦涩味。易牧凉优哉游哉在车里熄了烟,掐灭烟头,又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下车。
易醉墨听见脚步声,她迟钝地抬头,脑袋耸拉着,双目无神,看上去就像两个窟窿,面前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俊秀挺拔,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在风里飘进她的耳朵。
那双锃亮的皮鞋像是踩着她的全部骄傲,那身笔挺的西装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后领出绣着一个大大的B。那枚蝴蝶型翡翠在他不算健硕的胸膛上来回摇晃着。
一个外表谦谦君子,可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的男人。易牧凉。
“哥。”易醉墨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暗沉,紧密的颤抖着,全不似平常的优雅,白皙的面容被冻得发紫,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在明黄的路灯下。
易牧凉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面色微冷,吐出的气息却很热,带着伏特加的烈,朝她扑过去,易醉墨微微偏头,抬眼,他面孔近在眼前。
易牧凉不笑的时候尤其渗人,彬彬有礼的时说不定已经在心里将你算计了个八百遍,易醉墨是有些惧怕她的哥哥的,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样子。
易牧凉看了她许久,才把幽冷而干燥的手伏在她快成为冰锥的手腕上,“你还真老实,被赶出来了就当真在这么冷的风里站着,傅凌止是吃屎的吗?还是你脑袋被门夹坏了?”
他笑,说出来的话却很恐怖。
“哥,我出来透透气而已,我怎么会让音弥那贱人这么欺负我!”
“大冬天零下好几度的你透气,透给谁看?”
易醉墨冷脸,干脆一股脑说了实话,“你要是能早点来我会被欺负成这样吗?我会冻得……连话都说不顺吗?”
易牧凉眼睛弯了,被她窘迫的样子逗乐,刮了刮她的鼻子,感觉到她气愤地躲来躲去,他更乐了,“走,陪我进去。”
“哥……”易醉墨可不想让音弥看见自己这幅惨样。
“不给你点教训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易牧凉拉着她,“外套也没穿就出来了,你真是要把我气死。”
门铃响起,音弥放开小年,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个人,易醉墨灰头土脸的窝在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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