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手术很成功,牙刷成功取出来,病人没有瘫痪,梁建东被戴上手铐脚铐,重新推入重症监护室,音弥摘穿着灰蓝色的手术服揉着额头出来,傅凌止走过去,边拿着电话边问她,“怎么样?没瘫痪吧?”
“没有,手术挺成功的,但他的脑部受伤也挺严重的,治疗过程还很繁琐。”
傅凌止把她的话对着手机重复了一遍,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冰山似的表情并没有缓解,“是,我知道了。妈妈,您就算睡不着也要早点睡,现在都凌晨三点了,您的身子熬不住的。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们再执着她也回不来。”
他讲完电话也坐在她身边,一句话都不说,音弥看他的表情,还是没问出口。她枕在他肩上,想着总有一天他会亲口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她最在乎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这件事带给他的影响太深,从知道梁建东进医院开始,他太过专注,精神高度紧张,恐怕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第二天上午,梁建东醒了。音弥闻讯赶到重症监护室,细心地询问他感觉怎么样,可他六十几岁的老头子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笑容很恶心。
傅凌止穿着警服站在门外,一脸铁青。
“美女医生,给我亮亮你的胸牌呗,哟,音弥,好名字,配美女正合适。”
音弥第五次拿着鼻头去碰梁建东的两只脚,“梁先生,有感觉吗?”
梁建东眼睛瞄着俏护士,音弥加大了声音,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铐,“梁先生,请问有感觉吗?”
“你凑过来,我就告诉你有没有感觉。”
音弥没办法,心想着快点交差好去陪小年,就凑过去,梁建东贼眉鼠目的笑着,“再近点儿。”
玻璃门外,傅凌止闯进来,护士赶紧拦住他,他一把推开,套上专用制服,拿了一个口罩遮着口鼻,悄悄移步到音弥身后。
“美女,我双手带着手铐呢,能把你怎么样?靠近点嘛。”
音弥想想也是,死刑犯就是不同,真麻烦,她将信将疑凑过去,脑袋还没挨上他的脸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回头,是傅凌止带着怒意和慌乱的眼神。
“阿止?”
“美女头发真香,是我喜欢味道,你用柠檬味的洗发水吗?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也用这款。”梁建东意犹未尽,张开鼻孔,恶心地说。
傅凌止面色铁青,目光犀利,好像能把病床上的梁建东杀死,他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眉宇间煞气腾腾。
音弥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叫他拍他都没反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傅凌止狠劲儿拽了出去。
“傅凌止!我在问病人的恢复情况!你这是干嘛?你妨碍我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