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醉做事历来过分,不留一条后路,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了。
傅凌止很是讶异温老爷子的到来。门铃响起的时候,傅凌止正在二楼卧房看着音弥,她好像突然乖了很多,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好不容易松口气,易老爷子却找上了门。
一老一少在沙发里正襟危坐,傅凌止双手交握,思忖着为什么这么久易老爷子还没动静,他抬头,见易老爷子目光矍铄地同样在看着他,似乎有些为难。
傅凌止从小就很敬重易老爷子,他和易牧凉不对盘,小时候每次打架易老爷子教训的都是易牧凉,他还教自己骑术和射击,等同半个爷爷。
“您有话就请直说吧,我这耳朵根子竖起大半天了都。”傅凌止打哈哈。
老爷子慈眉善目地笑了,斟酌半晌才开口,“我活了快百年,你们小辈儿的事儿我本来也懒得过问,天天和你爷爷下下棋钓钓鱼算完事儿。但是最近我被你们闹腾的都有些糊涂了。小醉那丫头的病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肯定还在。我也知道那丫头爱胡闹,我老了,管不住她也不想管。管教的事儿本来是她父母该做的,可你也知道,她初一就没了父母。我不了解她对你妻子做过些什么,我替她道歉,但她脑袋里的瘤子不动手术是不行了,你媳妇儿又是国内神经外科的头头,唯她马首是瞻,小子,爷爷也不求你个啥,但还请你多多劝劝你媳妇儿,看她能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救救小醉。”
傅凌止眉头越蹙越紧,他握紧了拳头,心想又是一桩难事。突然想起来那天给她洗澡时她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他已经能猜到若是同她说了这事儿,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了。
他能怎么办?
沉吟许久,他也不好弗了老爷子的面子,“嗯,我懂的,但我只能试试,音弥她……她子看着随和可实际上她要是打定主意了,谁拿她都没办法。这点,我希望老爷子您能理解理解,我最近和她的关系也是一团糟,所以……”傅凌止窘迫地扶了扶额。
易老爷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凌止,先谢谢你。”
“在我面前您甭说这话,折我寿命呢!”傅凌止皱眉。
“胡说!”易老爷子笑着斥他。
送完了易老爷子,傅凌止刚进门,脱了鞋抬眸就看见音弥安安静静地站在二楼栏杆处,脸色沉静中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清明的很。
傅凌止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下床了?是饿了还是渴了?”
音弥苍白的脸蛋慢慢释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双手抱胸,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她却皱着眉,表情相违和,她的声音很奇怪,“易醉墨要死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