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醉墨在门外站了很久,手心也出了很多汗,她暗暗为自己打气,这么多年她都能把音弥踩在脚下,这次也一定可以!她偷偷往张开的门缝里瞧,除了一室黑暗再无别的。
音弥到底在不在?可是凌止说她在的。
音弥虽然很鄙视易醉墨在门外的自我安慰,可她在屋子里静静的等待,拿出十二分耐心等易醉墨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她就不信了,易醉墨那么想保住她那条烂命的人会因为尊严和面子而打退堂鼓。顶多是做给她看,象征的踌躇一两下吧。
十五分钟过去的时候,易醉墨终于颤抖着手艰难地把门推开了。音弥应声回头,她坐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目光很有些轻佻的看着门外逆光而立,一身病号服的易醉墨,头发还是如海一般的波浪卷,只不过色泽比之前有所偏差。还是一脸妩媚,只不过少了那分神韵,还是那倨傲,不过少了那么点气势。
音弥撇开嘴,不动声色地笑了,她缓缓站起来,一袭粉色连衣裙衬得她如若凝脂,眉目如画。
易醉墨心里不禁鄙夷,她所谓的好儿子才去世几天啊,就穿的这么妖娆不知道要去勾谁的魂魄!还在医院表现的那么伤心欲绝,估计是给傅凌止看的吧。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毫无光彩的平底鞋,心里明白,被比下去了。
“坐吧。”音弥指了指旁边的小沙发。
易醉墨扭捏地杵在门框里,进也不是,不进更不是,她不知道音弥这是怎么个意思,敌不动,她就不能动。
音弥扑哧一声笑得很开怀,她干脆不太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显示她内心的愉悦。易醉墨更加不爽了。
“怎么?一向视我为眼中钉的你,一向不怎么把我放在和你一个高度的你,一向使诡计耍心机让我痛不欲生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我是鬼吗?易醉墨,原来你也会有怕我的一天呐!真真好笑。”
易醉墨憋屈,她气得几乎鼓出了双目,“谁……谁怕你了?进来就进来!”
说着,她还装作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进门,走到音弥指过的小沙发那里,噗通一声坐下了。
音弥双目如潭,碧眼盈波地看了易醉墨一眼,转盼起身,关上门再走回来,易醉墨看着紧闭的门,搓了搓手,很有些慌乱。
“醉墨姐,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衣服都不换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音弥笑得很含蓄。
易醉墨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思忖良久,真相拍自己脑袋几下,怎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切入口呢。她说话一向任妄为的,要她这么放低身份求人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你不会是想说许久未见我,甚为想念,所以来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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