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键,长长的吁了口气,把嘴里的烟味清理干净,虽然她闻不见,可他却总有种她会皱眉头的感觉。
“傅凌止,我找你有事,来一趟三里屯。”她果然是言简意赅,声音却有些囫囵吞枣,绵绵的不清不楚。
傅凌止皱眉,沉声问道,“你喝酒了?”
那头传来她清泠中夹杂着丝丝妩媚的声音,他几乎可以想象她说话的时候樱红的唇必定是微微翘起的,但那种弧度并非微笑,“废话,来酒吧不喝酒,干什么?找牛郎吗……就像你钓妹子一样?”
傅凌止很不喜欢她这种无所谓的说话方式,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高俊的身行瘦削笔挺,“阿弥,听话,把电话给倪泪瞳。”
音弥心里突突的跳,她有些绕不过来了,可转而一想,聪明强大如傅凌止,三天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想不出查不到她在那里呆着呢,她眼神放空,声音冷如月,“她不在。我真有事找你。”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过去找你。”傅凌止连外套都没拿匆匆除了别墅门,初春的寒气一股一股往他单薄的黑色条纹衬衫里钻,他背脊一颤,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似的。但愿是错觉。
音弥看着挂断的电话,眼神越来越冰凉,那里透着浓浓的雾,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路。就像她和傅凌止,她无法再呆在他身边,他也绝对去不了有她的未来。那就只能散。
刚走进后门,手机又响了。音弥以为是傅凌止,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那边迟迟不说话。她有些不耐烦。
“喂,喂!傅凌止你有话就说,干嘛学人家玩什么沉默……”
“嫂子,是我啊。”
电话彼端,傅晚灯的声音像极了太平间的那股尸臭味,让音弥浑身一震,胃里刚压抑下去的翻涌立马又卷土重来,她捂住鼻子,胃里的疼痛让她弯下腰。
“哟,嫂子不高兴我打电话是吗?可是我很高兴给嫂子打电话啊,我这里有个绝世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音弥只觉得傅晚灯的声音森的像条蛇,很快把她的心啃咬的面目全非,“晚灯,你从来不叫我嫂子,你心里的嫂子只有易醉墨一个人。”
那边传来傅晚灯有些夸张的笑声,然后是更加沉的质问,“要不是你害死了我的醉墨姐,我也不会叫你嫂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怎么办呢,在把这个绝世好消息告诉你之前,我必须好好叫你几声嫂子,因为……此生也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嘛。”
“你有话快说。”音弥关上门,堵住往身体里涌的寒气。
“亲爱的嫂子,你还被我哥蒙在鼓里吧,想想也是啊,什么事情你都悲剧的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唔……那我做一次好人,告诉你也无妨。”
音弥皱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突突的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