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起身,泪瞳一把拉住她,神色古怪,“音弥,别告诉我你是去和他离婚的!”她拽下音弥的包,指着里面,“这里面是不是装了离婚协议书?”
音弥踌躇了一下,点点头,凄清地笑笑,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麻痹自己,“希望一切顺利。”
“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离婚啊!凭什么,你凭什么要便宜他?音弥,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音弥好笑,“泪瞳,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泪瞳一愣,语气激昂,“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傻音弥,你真是个傻子,凭什么便宜了他,你是个女人,女人离过一次婚就跟烂白菜似的,可傅凌止这厮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他什么女人找不着啊,你何苦为他人做嫁衣?”
“泪瞳,有些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音弥拿起包,打开门,最后回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泪瞳浑身一僵,竟有些不知所措,她马上绽放出了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她总觉得今晚的音弥很古怪,好像是在道别,“你丫就可劲儿傻吧!”
音弥笑,眼里却弥漫着忧伤,“再见。”
那个时候泪瞳若是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那么不当回事的和音弥再见?若她再仔细想一想,就会想起来平时聚会散场的时候,音弥从不说再见。
音弥出了酒吧,傅凌止很快就来了。音弥没说什么,上了车。她拿出包里放着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傅凌止。车里光线昏暗,可傅凌止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纸上大大的五个黑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我找律师起草的,动产不动产我都不要,我只要别墅里小年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另外,书柜里我的医书,还有就是结婚时我妈送给你的那条吊坠,都归我。其他也没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音弥刚合上那几张纸,身子就猛地往前倾,傅凌止一手固定住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飞驰了在了空旷的路上。
“你要带我去哪儿?”音弥心里一紧,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为什么要瞒着她起诉她,目前而言,她只希望他能签字。可是他若是能那么听话就不是傅凌止了。
“你先把字签了,行吗?”音弥祈求地看着他冷峻如同刀削一般的侧面。她看见他突突的喉结动了一下,再无别的动静,那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无波无澜,他的表情很刻板,刻板到她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音弥叹气,她最害怕他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恐慌,让她捉摸不透。
“傅凌止,你何必呢……”她苦笑似的呢喃。
车越开越快,走的地方夜越来越偏,音弥不知道他要绑她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对她做些什么,细致如她,也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多年后她想起来,也许会感谢这场意外,因为它,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