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弥觉得被他盯着的脸已经冒烟了。
傅凌止注视她良久,薄唇拉起一个轻嘲的弧度,他的声音总是如同这个时节玻璃窗上蒙着的雾,除了冷,听不出别的什么意味来。
“怎么了?舍不得?去把他叫回来,应该还没走远。”他边说着,边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步子放得很慢。
音弥抿着唇不说话,一边后退,眼神一边躲闪,她不太敢看他,“傅凌止,夜深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傅凌止不发一言,优哉游哉地在她身旁的餐桌边坐了下来,他蹙眉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许多是没有动过的,他没说什么,拿起刀叉就吃
了起来,音弥转头,看他一边皱眉一边往嘴里塞东西的模样,不知道他这样自虐是为了哪般。
盯着他被光圈照耀的很明显的侧面,她到底是多嘴了,“饿了的话可以叫他们送进来,这些都冷了。吃了对胃不好的。”
傅凌止微微抬眸,斜睨她一眼,似乎是在笑,“你不是冷眼旁观惯了,还管我死活?要是这么关心我就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说
着,放下刀叉,手从口袋里一摸,很快地修长的指间就夹了一根烟,象征的看了看她,眼神询问,音弥知道他也就是做做样子,她说不能抽
他还当真不抽吗。
她摆摆手,“我乏了,去洗澡,你自便。”
她从橱柜里拿了一套浴衣,出来的急,家门大敞开,她也不敢进去拿衣服,内衣怎么办?想到这里,音弥反射的回头瞥了傅凌止一眼。
心有灵犀似的,傅凌止从一片青灰色的烟雾里抬头,像是被蒙上一层面纱的俊脸微微侧着,凤目斜睨,那双闪着水光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笑意,
“放心,我现在对B没兴趣。”
音弥一梗,迅速涨红了脸,回头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姿势,好半天才把红到耳朵根子的热度驱散,她顿了顿,拿起包几乎是跑
步去了卫生间。
易牧凉一直坐在办公椅里,整栋大厦,恐怕除了保安就只剩下他了。他修长的食指点了点鬓角,抬头,正好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喂。”
“我和傅凌止在希尔顿酒店三楼1012,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易牧凉放声大笑,“音弥,怎么着,你这是准备婚内出轨?”
音弥抿唇,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你最近不是正愁没地方下手,永利内部坚硬如石,要打破一个口子没那么容易。我给你机会。”
“想不到你比我还着急。就那么想知道傅凌止所谓的苦衷?若是那个所谓的他的理由满足不了你五年来积蓄的怨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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