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牧凉,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只一人来,我和她对你构不成威胁。我也知道这样暗地里使绊子是你的专用风格,你这样的人也不配讲什么道义人,你在她上绑着炸弹,拿枪指着我,我们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要说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但请你不要扭曲事实,你也知道,万一她绪激动冲破了那个临界点,死的可不只我和她。”
这时候傅凌止插话进来,声音平稳,更多的是平静,藏了那么久,既然没办法用自己的嘴说出来,借易牧凉之口说不定算得上一个不坏的办法。只希望他不要扭曲事实,真相听一次就够了,再多的,音弥再也承受不起。
她的子看着温顺柔软,骨子里的硬朗一点都不比自己差,追根究底这一点来说或许更胜自己一筹。
易牧凉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样放声大笑起来,森森的回声漾在整曾空旷的大楼里,徘徊不去,“我要是怕死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唧唧歪歪了,早在五年前我就该追随她而去,是你们两个人!不把你们折磨致死我不能甘心!凡事都要有个结果,现在,我不正在给我们三个人安排结局吗!音弥,你五年前亲手把小醉杀死在医院,让她躺在冰冷的病上不得善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至于你,傅凌止,五年前我或者更久之前我就在想怎么把你整死了,就像韦胤那样,连死在故乡的权利都没有,最后尸骨无存!所以你们不要怪我不够慈悲,因为没人教我如何慈悲。”
傅凌止眼睛一眯,透出危险的光,黑眸深邃如潭,锐利如鹰,“韦胤的死当真和你有关?”
易牧凉仰头大笑,“何止有关,他就是被我害死的!千方百计,机关算尽,十年前他娶小醉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后不得善终的命运!同样的,十年后你和小醉的纠缠也注定了你今天血横飞的下场!凡事得到过她心的人都该死!都该死!我看着她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我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粉粉的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丰腴,一点一点变得倾国倾城,她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我的!她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是我的宝,她是我那么多年孤独生活里唯一的阳光!她是我的命根子,她是我的一切!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玲珑,她的纤巧,都只能我一个人欣赏,都只能我一个人享受!你们都是外来入侵者,你们该死!全部该死!就因为那该死的世俗观念,我被迫放弃不能和她在光天化之下长相厮守,我让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用哥哥的份,那破伦理破道德破世俗桎梏了我原本该有的一切!难道自己的妹妹就有错吗?你们都说是没有错的,为什么我就该有错?我就该得到惩罚?我只是上了一个女人,而她刚好恰恰是我的妹妹而已,这才是世间最为真挚的。我没错!她更没错!她不该是那种下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不理解,你们的鄙夷,你们的漠视,你们的欺辱让我们支离破碎!我恨的已经不是韦胤和你们俩,我恨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音弥睁大了眼睛,面目不可置信,她总总以为易牧凉多年未婚是因为他不感兴趣,又或者年少时被人狠狠伤过,所以才放不羁,可现下想来的确够奇怪的,说他放浪不羁吧,他从不近女人,对于那些趋之若鹜的名媛淑女们也是敬而远之,冷漠又疏离。
只是亲耳听到这些放肆地不羁的他偏执的那歪理,音弥还是不敢相信。
傅凌止面无表,只依稀看得见他鬓角爆出来的青筋,他开口,声音很沉,“你的理论不要指望我们能理解。因为你不是正常人,你不正常到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不肯认清事实,易牧凉,你终究是自卑的。你极端的自卑和你扭曲的心理让你一直偏执的认为易醉墨是你的,可实际上你错就错在这里。她并不你,她从小到大都排斥你,十岁的时候她偷偷跑来和我哭诉,说你偷看她洗澡,十五岁的时候她在韦胤的怀里哭,因为你反对她暗恋班上的一个男孩,你差点把那个男孩子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你害的那个男孩子永远都失去了双腿。你让小醉害怕,你让她恐惧,她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敢动,因为你的变态让她太惧怕。她心理非常清楚,你是她的哥哥,她对你只有亲,而你却误认为她对你的言听计从是喜欢你,和你喜欢她一样的那种扭曲的。所以十年前,当小醉嫁给韦胤时,你失去了控制,在韦胤去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强*了她,并且千方百计迫她控制她,不许她把腹中的胎儿打掉,你还和她达成了协议,你离开,她生下来。你着她利用我对她的喜欢让她来勾引我,实际上那晚上在酒店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可你拍下了录像带,寄给韦胤,让我整整五年,五年都处在深深的自责里,我一直认为是我和小醉的一夜&情导致了韦胤的死亡,我把他的死归咎到我上,所以我对小醉更加负疚,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她,直到五年前我调查韦胤死因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那封信。我才断断续续地猜到事实。今天,你恰好验证了我多年的猜测。可是温牧凉,你多可悲,上自己的妹妹没有错,你错就错在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你试图冲破一切,却忽略了小醉的意志。她的死,她五年慌乱扭曲的生活,她过度歪曲的心理,都是你造成的。你强*奸了她,你让她生不如死,更加不能原谅的是,你着她生下了本来不该存在的东西。而这,导致了音弥和我的悲哀。你看,我能原谅你吗?我如你恨我那般深切地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