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五雷轰顶,她震惊的张开嘴巴,黑宝石般的黑瞳顿时瞪得滚圆,茫然困惑地瞪着他:“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宝宝。”张扬盯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乳名?”董依妮不自觉的蹙眉,他不会是对自己身家调查了吧?
张扬开口道:“还记得小时候常去你家和你一起过家家的小男孩么?”
董依妮想了想,张大眼睛,刚刚的惊讶还没退去,此时震惊再次充满她的瞳眸,突然醍醐灌顶的大喊道:“屎……屎蛋?”
“……嗯。”张扬点点头,俊秀的脸蛋上染上一层红意。
那一瞬间,董依妮只觉得这世界不但很小,而且是非常小非常小。
曾经那个在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嚷嚷着和自己结婚的那个小男孩竟然就是眼前的张扬?!
好吧,世界玄幻了。
她是凌乱了又凌乱,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扬就是屎蛋。
话说“屎蛋”这个名字,着实和张扬这张俊美秀气的脸蛋不符合啊!
只因为,他小时候体质异常虚弱,在三岁的时候,鼻涕还经常越过楚河汉界,一个月总是闹出几次幺蛾子,不是感冒就是高烧。
办法都用尽了,什么钙铁锌硒,能补的都补上,可就是不见效果。
后来,他母亲想起老人们常说的贱名好养活,贱名长命,笃信乳名越低贱越好,能消灾避难,阎王看到这名字不喜欢,就不去收,所以才好养活,快快长大。
于是他母亲就和他父亲商量着,要不要给儿子娶一个贱名,反正也没有损失,叫一阵后看看张扬还是体弱多病就不叫了。
他父亲一想也没什么不妥,于是便开始召集全家老小,给张扬取一个贱名。
首先开口的他姥爷,说叫狗剩子,因为这名字够贱。
再来是他姥姥,说叫铁柱子,因为这名一听身体就强壮。
他奶奶说不如叫牛娃吧,虽然贱名长命,可张扬毕竟是高干子弟,这么叫出去,孩子长大了,心里难免会有阴影。
最后这家的权威发话了,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屎蛋。
大家一听,觉得这名字甚好,最终全票通过,同意了“屎蛋”这个贱名。
说也奇怪,自从张扬的乳名唤作屎蛋后,也不像从前那般发烧感冒了,至此,屎蛋这个贱名就成为了张扬的乳名。
小时候,他父亲带他去董依妮家做客的时候,他父亲就“屎蛋”“屎蛋”的叫着张扬,所以在董依妮的印象中,她小时候唯一的一个男性玩伴就是屎蛋。
后来屎蛋的爸爸被调走到很远的地方,她和屎蛋也就失去了联系。
因为时间太久远,再加上小时候一年就也不了几次面,所以他们才没能认出来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