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玷污了,只怕救出来也枉然,道:“那余家是什么背景?”
“余家的女儿嫁给伽罗城主府的管家的侄子,那侄子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伯父是伽罗城主的人,没少胡作非为。”
“是吗?我还以为他女儿嫁的是伽罗城主呢?”初雪眯着眼道。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道,主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伽罗大陆的人无人得见伽罗城城主,你连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说这样的冷笑话啊?
“那他娘呢?”
“带回来了,安置在客房,主子准备怎么做?”
初雪想了想,道:“我去看看!”
初雪过去的时候,容清娘正坐在屋子里忐忑不安,将她带回来的黑衣人什么都没说,也没为难她,她年轻守寡,好不容易将儿子拖大,一生吃了不少苦,自认没有结识过任何人,生怕是出了狼窝进了虎穴。这里除了丫鬟进进出出两次外,没有任何人来,她问丫鬟些问题,那丫鬟很是客气,却什么都不说。
正坐着苦闷,好不容易看到几个人来,忙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位长相平庸,却气质芳华,他旁边的二男一女,男的俊美不凡,女子貌美如花,一看都不是寻常人。她忙行礼道:“奴才给公子小姐们请安!”
“快别!”初雪忙一把扶起她,道:“伯母这是要折煞晚辈呢。”
初雪说这话,倒是把容清娘给吓着了,但她反应极快,压住心头的激动,道:“公子可是清儿…,认识的人?”她想说是不是自己儿子的朋友,想到自己家底清贫,哪里高攀得上这些人,便换言是容清认识的人。
初雪何等聪明,拉着她在一边坐下,倒了碗茶递过去,道:“伯母说得没错,晚辈是容大哥的朋友,受容大哥之托寻找伯母,今日已晚,晚辈来不及通知容大哥,明日一早,定当让容大哥来见伯母!”
这妇人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握住初雪的手在颤抖,她这一个月受了多少惊吓,以为自己会死,再也见不到儿子,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可她也是个心志极坚定的人,不愿在人前流泪,她看了看站着的楚风等人,复又看向初雪,道:“公子,贱妇还有一事相求!”
初雪忙道:“伯母唤晚辈紫灵即可,还请伯母千万不要见外!”这里的人尊卑观念还真是强,她实在受不了有人在自己面前称呼“贱婢,贱妇”之类的,两年了,她一直都没有习惯。
那妇人眼圈一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公子就是清儿常常提起的紫灵。”她复又握住紫灵的手,握得很紧,看来很是激动,“公子对我家清儿的帮助,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有些语无伦次,停顿半响,方才道:“紫灵公子,公子既与我家清儿是好友,想必也知道我家的情形。我这次遇险的事,公子想必也知道得很清楚,可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我们是这等贱民。清儿若是知道我这次遇险的实情,以他的性格定是不会罢休,可我已是废人一个,怎么还能连累我清儿,还请公子帮忙,不要让他知道实情。”她说完,习惯性地就要往地上跪,初雪忙拉起她,将她安顿在椅子上。
初雪想了想,点头道:“伯母,这件事,您就不用担心了,明日一早,容清若是来了,您就说在路上跌倒了,遇到了楚风,是他把您救到府上来的。”初雪说完,看了楚风一眼。
楚风忙上前来,安抚容清娘道:“伯母,晚辈就是楚风。”
容清娘忙站起来,挣扎着行了个礼,道:“公子,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来生……”
初雪极听不惯什么下辈子作牛作马之类的话,忙道:“伯母见外了,今日已晚,伯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晚辈会通知容大哥过来的。”她说完,将丫头唤进来,吩咐好生照顾之类的,便带着楚风等人出去了。
“主子!”楚歌蹦跳到她旁边,抱住她的胳膊,道:“那余家怎么处置?若是得罪了城主府,只怕容清的娘在伽罗城也呆不下去了。”
初雪往后看了楚风一眼,道:“余家?楚风说的那个死老头子,自然不用再活了,死个人,多大个事,若真的惹到了伽罗城主,那也是以后的事,我们还会怕了不成?”
“主子说得极是!”楚风道。伽罗城主,若因这等事成为了敌人,也就没有结盟的必要了,如今他们在伽罗城已经站稳了脚跟,虽不能与之势均力敌地对抗,却也不至于害怕得罪他。
“不过,咱们还是先礼后兵,楚雨,你这边给伽罗城主府送封信,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免得产生没必要的误会,若他们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初雪道。她相信,伽罗城主若要查出幕后之人,自己这边也很难应付,这些年,楚府与伽罗城结盟,关系一直很好。但,在道义与利益上,她还是选择了容清。
“是!”楚雨道。
☆、第八十九章 云涌
北罗边境主帐内,明亮如昼的帐篷里,十对夜明珠发出的光,让人如置身于无影灯光下,坐在主位的人,一身气势威严,让人不敢正视,银色面具后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看完才送上来的信,那是灵霄楼的人送来的,凡是灵霄楼送来的,没有人敢耽误片刻,所有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和灵霄楼的关系极好,好到让人以为灵霄楼也是伽罗城的产业,其实不然。
门口,从伽罗城主府来的管家李国洲偷偷地看着自家主子,暗潮涌动的紫色瞳眸中,是他熟悉的怒火,突然,一道利箭一样的光芒射过来,李国洲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书桌前三尺远的地方,磕头道:“尊主!”
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将手中的信扔出去,薄薄的一张纸,顺着他力道的方向,平平稳稳地落在李国洲眼前的地面,不偏不斜,正好让他看个清楚,看到信中的内容,李国洲连死的心都有了,“尊主,是属下治家不严,出这等事,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请尊主责罚!”
“这是夫人的意思,你觉得如何?”
李国洲吓了个半死,跪行两步,“属下不敢劳夫人出手,属下会安排人结果了余家老头的性命。”
“嗯!”
李国洲跪在地上等了近一刻钟,没有再听到上面有任何声音了,方才起身慢慢退了出去。一直到了门口十丈远的距离,才敢抬手擦汗,后背的衣襟已经湿透了。灵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