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问出来。这也难怪,这么重要的事情,何林静也不敢担保自己一定看明白了看全了朱见济的心思,四处乱传,难不成是嫌朱见济的屠刀不够锋利吗?所以不如糊涂一些来得好。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锦衣卫指挥佥事刘敬受命拜见天子。
“英国公咒诅一事,你查得如何了?”朱祁钰上午知道朱见济挑明此事后,就暗中派遣刘敬调查此事。在群臣面前说查无实据,其实是说辞,为拖延时间。
“时日不多,小人——”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锦衣卫也查不出名堂来,不过刘敬见朱祁钰眉宇皱起,连忙改口道:“小人虽然没有得到准确情报,但是英国公府中家丁对太子殿下不满并口出妄言则是有之。其仆且如此,其主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祁钰神情波澜不惊,道:“朕不会诬陷任何一个忠臣,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臣,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绝对会拿出实据来,不弄虚作假败坏陛下声名!”
“好了,你办事朕放心,接着查吧!”
刘敬称是告退不提。锦衣卫办案,最关键的可不是获取证据,而是揣摩天子的心思,天子究竟是想要轻轻放过呢,还是想要严厉处罚绝不姑息。根据天子的心意送上天子想要的“证据”,这就是锦衣卫的职责。
朱祁钰若是想要轻轻放过,眼下根本不会让刘敬等人进一步查处此案。所以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可怜的张懋,得罪谁不好,偏偏与太子殿下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刘敬心中感慨一声,却不会为张懋起半点同情,活该,年纪轻轻继承爵位,终究是不懂收敛遭遇反噬。
打发走刘敬后,朱祁钰对身旁的亲信太监王诚道:“王诚,你带些膏药散剂去东宫一趟,让那小兔崽子跪了一下午,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朕呢?让他这几日收敛一点,不要再给朕找麻烦了。”
“太子殿下是陛下之子,父子之情融于血脉,殿下知礼仪又识大体,断然不会因此而心生不满。陛下且无虑!”
“太子不会,他身边的人可不好说,指不定教太子说些什么。不要让太子背负上不孝的骂名!”唯一的儿子,干出再多的蠢事都要给他擦屁股,朱祁钰叹了一声。
“陛下真乃慈父也!“王诚夸赞道,随即领命而去。
“慈父,哼!”朱祁钰嘀咕一声,满心的不悦。要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但凡多一个儿子,他现在完全可以施展平衡术,挑动皇子之间的暗战,何必要力保朱见济一人。
太子与英国公不对付,哪怕是英国公已经表示不敢有异心,但是就必须离场,谁知道他是不是心中暗生不满,来日作乱怎么办。反朱见济就是反朱祁钰,这个逻辑链条是非常明确的。
不仅仅是英国公一人要离场,整个张氏家族的人,都要调离实权岗位,以免成为后患。可是张辅在军中的影响太深了,朱见济这好太子可是真的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