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陛下大喜的日子,我可不能够缺席呀!贤孙在朝中若是有什么事处理不了,舅公能够帮忙就一定帮一手。”
这是外戚要干政的意思吗?这可有些忌讳,吴太皇太后道:“咱们家能够有当今这等富贵,全靠祖宗积福,你可不要乱拍胸脯,给家门招来祸患。”
吴安被姐姐这般挤兑,脸面有些挂不住,道:“这不是陛下新近继位,若是咱们娘家人都用不上,谁还能够信?”
“方今众正盈朝,此事就不劳安平伯多虑了。”胡濙不咸不澹地道,以他的资历,开口教训吴安两声还是没有问题的。吴安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也不敢反驳一句。
朱见济眼见得气氛有些尴尬,急忙道:“舅公报效之心孙儿明白,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让舅公立功。”
吴安一直被闲置,富贵足矣,一直缺少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机会,眼下得了朱见济这个回答,欣悦道:“陛下圣德呀!”
简单攀谈一番,朱见济似乎才记起来要去拜见上圣太皇太后这事,辞别吴氏,前往奉慈殿拜见孙氏。
与奉仁殿的欢欣热闹不同,奉慈殿就略显冷清了,不过在这里,朱见济倒是遇见了朱见深。
朱见深见到朱见济到来,神情紧张,连忙解释道:“太后有命传诏,我——”
孙太皇太后自屏风后出来,直接道:“是哀家让见深来的,眼下这宫里能够陪我聊聊天的就这一个孩子了。若是陛下觉得不可,大不了日后不见就是了。”
朱见济轻声咳嗽两声,“太皇太后召见堂兄自无不可,孙儿不敢有言。只是日后可妨先行通知孙儿一番,免得孙儿担心。”
“宫中一共就这么大,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眼下当了皇帝,这东宫就空了出来。见深不好再住在东宫,不如让他住在我这边来,人老了身子骨脆,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孙氏言语锐利,眼神更是锋芒毕露,若是朱见济定力不够,势必要答应下来。
只是如此重要的人物,朱见济怎么可能放其脱离掌心,道:“堂兄正当学文之时,平日上朝之余,可与孙儿一同听课,祖母也不想要他最后变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吧。再说了,宫中反正不大,若是想要见一面,日后有的是机会,太皇太后还担心见不到堂兄吗?”
孙氏没有想到朱见济这般坚定,退了半步道:“人老了,说话都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老婆子也不去管了。”
朱见济回道:“孙儿日后一定多让堂兄过来陪陪您,免得您老孤单寂寞。”
“难得你有这份心,哀家心领了。这宫中无事,你一会儿还要出宫赴宴,就不耽误你了。”
“多谢祖母。”
说完之后,朱见济就以目光暗示朱见深一起离开,朱见深自然从命。
离开奉慈殿后,朱见济对朱见深道:“堂兄呀,朕服丧在身,外朝的酒宴不便参与,有劳你帮朕去附和一番。”
朱见深吓得一抖,“这——,可使不得呀!”
“有什么使不得的,日后有的是地方用你呢!可别躲在后面不想办事。”朱见济哈哈笑着,朱见深则是听出来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