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之人,即可进入内营为教官,你觉着如何?”
在得知沐琮身边近卫竟然都是文武双全之人,朱见济便起了招揽的心思,比试便是一个借口。但是沐琮一家如何能够满足朱见济的野心,朱见济要把整个勋贵集团的杰出人物一网打尽,全部收罗麾下。
“陛下此计甚妙,可谓釜底抽薪矣。所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陛下若是愿意出面招揽此辈,有才之人必先后涌入内营,为陛下驱使。弱枝而强干,一举两得,一箭双凋,可谓精妙矣。”
许源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努力奉承着朱见济。朱见济问道:“若是勋贵不愿将自身嫡系送入宫中,该当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辈身受国家恩典,天子有命,倘或不遵,轻则夺爵,重则治罪下狱,绝不可轻饶。”许源杀气腾腾地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主子发话,说不定是那些近卫自己说身受主子恩典,不愿改投他人,朕难不成还要强取豪夺吗?岂不是自落门面。”
“受天子驱使,无论是地位还是俸禄,难道不比在公侯之下当个幕僚亲卫来得好,陛下但以利诱足以。”
许源这个回答完全是避重就轻,朱见济道:“若是那些人说无论是在谁麾下杀敌都是杀敌,报国也不一定非要听命于天子。你该如何回答?”
“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天地之至理也。他们主子都尚且听命于天子,他们若是不听命于天子,便是置他们主子于不忠之地,为主子招致祸患。其中祸福由他们自己区处考虑。”
许源这个回答让朱见济比较满意,点了点头。逻辑上终于说通了,至少朱见济挖墙角挖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后方的沐琮此时莫名打了一个寒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对身边的近卫道:“尔等久经沙场,明日文试全力以赴可也,无非是沙盘推演,撒豆成兵等事而已。若是武试,务必要斟酌着出手,哪怕是要赢,也不能够是完败对手,要留些手。若是忘了此事,哪怕是赢了我也饶不了你们。”
“敢问世子明日这比试,输几场赢几场,属下愚钝,不甚明白。”这是近卫们这辈子最湖涂的一场比试了。
沐琮皱眉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咬着牙道:“赢六输四,若是不行,五五开也是行的。天子既然安排一群孩子与你们比较,想来也是做好了输的准备的,不必过于留手。”
近卫们依然不解,恳求道:“和一群孩子比较,属下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世子可否与陛下言说一二,让宫中禁军强者出面,如此不必谦让,免得到时手无轻重,误伤了那帮黄口小儿。”
“陛下既然如此吩咐,尔等只管遵照执行便是,哪里要管这许多。实在收不住手,实在收不住手,”沐琮也是头疼得紧,朱见济切切实实给他出了一个难题,非要让其他勋贵观礼,“实在收不住手也务必给我收住了手,若不然事后把手全部剁了。”
近卫们闻言凛然,纷纷颔首应下,不敢再提出疑问。但是疑惑郁结在心,反倒让他们愈发心神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