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来扶他,身上香气如兰。
苏旷无礼地一笑:“不用。”一个芬妮已经够他受了,他不想再惹麻烦,这里认识他的人那么多,别和凤瑶一起离去,明天又传出他和凤瑶死灰复燃的绯闻。虽然有些醉了,却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和凤瑶保持距离。
他晃到后面陈洋办公室,没注意凤瑶也跟了进来。办公室里有一张大沙发,他以前喝醉了都在这里睡,头疼死了,他倒下去就睡。
苏旷睡了不知道多久,被人猛摇醒了。“苏旷,醒醒!”一个声音厉声叫道。他头昏沉沉的,但听出是陈洋的声音,不耐烦地闭着眼睛说:“别烦我,让我再睡一会。”
“起来!”陈洋厉声叫道,边用力生硬地拍他的脸。“再不起来我泼冰水啦!”
“什么事?”苏旷被他拍得生疼,不情愿地坐起来,揉着太阳穴,陈洋声音中的严肃让他不能不正视。睁开眼,他有些微愣,凤瑶也揉着眼睛从他的怀中坐起来,边抱怨着:“真吵啊!”
凤瑶什么时候和他睡在了一起?苏旷觉得头更痛了。
“你家出事了。”陈洋简单地说,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对凤瑶视若不见,对苏旷也是冷冰冰的。
“出了什么事?”苏旷一紧张,酒好像醒了大半,也无暇计较他的态度。陈洋不会是误会他和凤瑶做了什么对不起辛欣的事吧?可是天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啊!晕了,他真要被女人害死啊!这样的事传到辛欣耳中,她不和他离婚才怪,苏旷一瞬间觉得自己了解绯闻的负面作用了,他可以不计较绯闻,但是绯闻造成的误会伤害着他爱的人!
“应该是辛欣出事了吧!刚才你家老爷子打电话到我这,我才知道的,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是叫赶紧找到你,让你赶紧去医院。”陈洋冷着脸说。
苏旷伸手抓到扔在一边的西服,拿出手机,手机上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钟,而未接电话有十多个,按时间来看,最早打的几个是辛欣的电话。
他立刻跳了起来,现在真的需要浇冰水帮他清醒了。
辛欣出什么事了?
苏旷慌忙站了起来,陈洋虽然恼他,还是不放心这样明显是一个宿醉没醒的人开车,粗声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凤瑶急急地说:“我也去看看。”
“不用。”陈洋和苏旷一起出声,然后陈洋看看苏旷,就率先走出办公室,苏旷也没多说,跟着陈洋就走了。
陈洋开着车在深夜无人的街头,用极快的速度狂飙到医院,上到楼上急诊手术室,两人吓了一跳,走廊的椅子上不安地坐着南恒生和苏旷的父母,还有一个苏旷万万想不到的人——夏辰。
“你去哪里了?”苏老爷子一见他,声音大得近乎咆哮地就责问起来,苏妈妈赶紧拉了拉他,微嗔道:“小声点,这是医院。”
“太不像话了,辛欣如果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苏老爷子气愤地骂了一句,往椅子上一坐,头扭到一边不再理苏旷。
“辛欣怎么啦?”苏旷焦急地问苏妈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竟然有些恐慌起来,让他根本顾不上看夏辰他们的表情。
[卷]正文 谁的血迹
苏妈妈白了他一眼,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亲家打电话给你爸的,问我们知道不知道你在哪里,知道的话通知你到医院。我打了几个电话你也不接,我和你爸只好亲自赶来了。”
苏旷有些内疚,半夜三更地让三位老人家在这熬夜,太不孝了。
“爸,辛欣怎么啦?”苏旷低声下气地去问从见到他脸就扭到一边的南恒生,老人家气呼呼的,一脸怒意。
南恒生转过脸来,苏旷看见他眼眶旁竟然有些潮湿,他不禁惴惴不安起来,辛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南恒生旁边的夏辰,夏辰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旷的眼睛扫过他身上时突然死死地停在了他粉色的衬衫上,那上面,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血迹。斑斑的血迹,在他衬衫的前面,到处都是……
苏旷有些心惊,那是谁的血迹?
南恒生瞪了他一眼,半天才说:“辛欣的孩子没了。”他说着鼻子一酸,忍不住两颗泪珠就从眼眶里滚出来。“她打电话给我,半夜三更的,她在电话中哭着说肚子痛,又找不到你,她说她要死了,她好害怕,我赶紧开车去看她,她就倒在血泊中。”
闻言苏旷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酒全醒了。他全身发冷,几乎无法站稳,过去的这几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些事?不用猜了,夏辰身上的血迹一定是辛欣的。
南恒生低头抹着泪,不看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做错了吗?苏旷?不怕说句得罪你的话,当我看到我女儿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时,我后悔把她嫁给你了。我刚才坐在这里想了半天,我的辛欣,我可怜的女儿,我从她三岁后就没有见她哭过,昨晚竟然第一次哭着打电话给我,说她害怕。那么大的人,哭得像小孩一样……”南恒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苏旷的心一时似被南恒生的话掏空了,辛欣的性格他知道,外表柔弱内心极强的一个人,不是真的疼得厉害,她不会打电话给南恒生的。
旁边的陈洋听见有些震惊,转头凶狠地瞪了苏旷一眼。而夏辰依然维持着他的坐姿,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午夜急诊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就他们这一群人,很静,每个人都听到了南恒生的话。苏老爷子听了满脸内疚,双手握了又握,忍不住走过来抱歉地对南恒生说:“亲家,都是我的错,我养了个不肖子。”
苏妈妈埋怨地瞪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