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月今日来找夜尘,又想拉他去灵萱阁看林鹤儿,这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功课,还没等内监通传,就径自走了进去,每次她都是这样。
只是这次进去,她没想到,夏烬尘也在,两人正在屋内下棋,看到她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觅月楞了一下,“你也在啊,你们在下棋吗?谁赢了?”她想起上次夏烬尘已经允许她不用行君臣之礼,她本来就讨厌古代这些宫中礼数,此刻便随意起来。
“刚开始下,还没分出胜负,你要不要也与我下一盘?”烬尘回答。
“下棋,我没兴趣,我是来叫夜尘一起去灵萱阁看林鹤儿的,你去吗?”
“你最近身体如何?”夏烬尘没有回她的话,反而是问起了她的身体,他知道每次觅月都只关心林鹤儿的身体,却从不关心自己的。
“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不问还好,一问觅月就来气了,冷霜丸你逼我吃的,现在又假惺惺地问我身体怎么样,有你这种人吗。
夏烬尘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觅月怨他,“夜尘,你给她把把脉吧。”
觅月心里其实一直觉得有点内疚,她向来都是爱憎分明的人,上次她跑来跟夜尘道歉,其中多多少少有些演戏成分,她了解夜尘,她需要冷霜丸的解药,所以那次她是有些利用夜尘的。
“为何会这样?”夜尘有些惊讶。
“怎么了?”觅月,烬尘同时问道。
“我刚才为你把脉,冷霜丸的毒一直被压制住了,但是我发现你体内存在很多天竺,这是一种非常稀少的药材。”
“天竺?药材?有害吗?”
“天竺单独存在体内不会有害,但是如果遇到兰草的香味两者就会立即发生反应而使人丧命。”
“丧命?”觅月听到这两个字,寒毛都竖起来了。
“夜尘,依你刚才说,这种药材非常罕见,那么是有人故意放进她体内的?”烬尘接问道。
“应该是的,而且上次我帮她把脉时,她体内还没有,看来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
“那我们去云上阁查看查看。”
临走之前,夜尘找来一粒药丸递给觅月,“你吃下这个,天竺的作用就会消失了。”
到了云上阁,一进觅月的卧室,夜尘就闻到了天竺的味道,这种味道很淡,是从桌上的香炉中传出来的,打开香炉,里面的天竺被磨得很碎,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夜尘,能不能从香炉中查出什么?是谁干的?”夏烬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样看不能,但是如此下毒,显然是处心积虑。”
“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是不是已经把天竺解了,如果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那人应该还会来向我下兰草的毒,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引出此人。”觅月觉得天竺已经没有作用了,查出是谁做的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夏烬尘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这样聪明的女子,才配得上夏月国的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