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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鸣此时才明白,原来今日刺杀独孤龙山并非偶然。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宁鸣为他的后知后觉而感到愤怒,他竟然毫无察觉到跟着他的同伴竟然背着他已经部署了一盘大棋。
“云州天险,易守难攻,既然独孤龙山不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只有取了云州,自己救自己了。”
“所以,你们是在利用了廊州!”
“贤弟啊!你清醒点,什么利用不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一派胡言!我爹为了你们不惜和朝廷作对!现在朝廷的三万大军就在西野,随时都可以踏平廊州!”
“成熟点,你也是个大人了。你爹为我们和朝廷作对?我看你和你爹的算盘珠子就没停过,这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他娘的一天跟我扯什么兄弟义气!你是打量我跟我一样傻吗?”
宁鸣没有反驳,在目光扫到曹智满脸狰狞的一瞬,他忽然找到了答案——当然可以弥补,对善自然要守信,但对恶却可以以信为诈!
宁鸣脑海里,迅速出现他和父亲设计捉拿曹氏父子,交给朝廷,使廊州转危为安的场景。
身跟曹智的他,在勾唇一笑中已经起了杀心。
只是眼前,将要被捉拿的却是他自己。
卫迟收到消息一个嘣都没打,立刻备马出兵。与袁三在城外丘山口将宁曹二人围住。
这实力悬殊不言自明,根本不用袁三卫迟多费口舌,直接上去就是扑抓两人。
宁鸣见此已不再做无谓挣扎,他本是想通知父亲,不要再相信曹二狗,立刻要将其及其部下拿下。
现实不允许,也就只能自作自受,个看天命了。
曹智见宁鸣站定扔了短刀,双拳平举胸前束手就擒,一下子发起狠来——果然怂包生的儿子也是怂包!
曹智眉尾一动,忽将长剑架到宁鸣脖子上,前胸往宁鸣的后背一撞,将宁鸣勒住,对着袁三卫迟大喊:“你们不要过来!”
袁三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这种操作?他们不是一伙的吗?还是准备以自己手上有“人”来用生之大义要挟?当在站的都是傻子吗?
袁三甚至有点想笑,在他准备继续上前捉拿时,却用余光扫到卫迟的神情。卫迟显然是被威胁到了,袁三的大脑瓜顿时更懵了——这就被威胁到了?不是,卫迟可是军中少有的智慧担当啊!
“他是廊州王长子宁鸣,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卫迟拦住袁三,自己向前一步,抬起一双浓眉下的小眼:“杀了他,廊州军你可就没了。”
“云州军我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廊州那些怂蛋!我们已经是亡命之徒,多杀一个也是杀,但你们就不一样了。”
曹智一想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两声,云州军在独孤龙山的带领下向来军纪严明,以家国大义,民族英雄为尚,摆在云州军面前最大的枷锁,就是他们不能向曹智一般不计后果。
“廊州怂包我不怕,但是你们怕,你们王爷给你们的铁律就是送给我们曹家最好的礼物。这样想来还真是有点可惜,刚才动手的时候应该再快一点,他老人家还能少受一点痛苦。”
袁三的刀已经按耐不住要捅上去了,不是卫迟拦着,以袁三曾一人杀十的战绩,曹智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你逃不掉的。”
“那就不劳卫将军操心了。”曹智说着抬刀在宁鸣的脸上划了一刀,另一支手将宁鸣双手死死拧在背后:“别犹豫了,再犹豫我的救兵可就到了,到时候宁鸣可就死在你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