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冷狂,林文立刻不忘煽风点火道:“不可以啊!姨父,求求你,姨母真的很可怜的,在家里她都如此拂逆不孝,现在她公然顶撞姨父和姨母,在外面还不知道会怎样胡作非为,要是被你的那些同僚知道,会说姨父教女无方,到时候姨父颜面何存?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表姐有太后撑腰,那我们一家可就性命难保了!姨父一定要三思啊。”
见林文说得不无道理,还有这次回京皇上隐晦不明的态度,冷狂忘记了该有的冷静,不经脑子就看着无动于衷的冷月夕,声音厉声说:“月儿啊,快跟你二娘道歉,说自己错了!”
拉住早就按捺不住,愤怒不平的梅和叶儿,冷月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给了幸灾乐祸的梅艳三人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三人脸上都出现了一条很深的刀痕,那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浑身冷如寒冰:“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明白有些人是你们一辈子都得罪不得的!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本王妃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三人捂着红肿生疼的脸颊,看着如魔鬼般狠冽的冷月夕,梅艳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这真的是以前那个任由他们随意欺辱的贱人吗?她不应该是是胆小如鼠吗?为什么现在。。。
“冷月夕,我是你爹,她是你二娘!你这个逆女,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你娘。。。。。!”眼见冷月夕如此忽视自己的存在,冷狂怒火滔天,手指指着冷月夕,气得宽阔的胸膛一起一伏,浑身颤抖。
“爹?呵呵,你配吗?从小到大,你有真正的关心过我吗?你照顾过我吗?有照顾过哥哥他们吗?在你心里,你有当我们是你的儿女吗?你现在说是我爹,哼,你够格吗?”冷冽的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冷狂,冷月夕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眼神满是不屑,语气冰冷的说:“而且,你配说我娘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有一个娘,她已经去世了!而这个贱女人,什么都不是!想做我娘,下辈子她都不够格。”边说,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们。
转眼看着已经吓傻了,神情已经呆若木鸡的梅艳三人,冷月夕无比嘲讽的说:“梅艳啊梅艳,你以为我娘死了,你就是将军夫人了吗?记住:妻是妻,妾是妾,是鸡怎么也变不了凤凰,你永远都只是给将军暖床的侍妾而已,其实和妓/女没什么差别!呵呵。。。而你们,住在将军府,哼,来个反客为主,真是可笑,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少爷了?其实你们还卑贱过下人。”
冷月夕看着那面色发白的两兄妹,而且说的也正是梅艳心中永远的痛,到现在为止,冷狂也丝毫没有要将自己扶正的意思,让她愤恨不平却又无计可思;如今被冷月夕再次提起,深深刺到了她的痛楚,不禁怨恨丛生,紧抓着冷狂的手臂,满脸委屈:“老爷,你看她都说了些什么?妾身一心一意伺候你,从未有非分之想;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如此的敌伪我,我不活了,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好了,我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拍拍梅艳的手,冷狂转眼看着满眼讥讽的冷月夕,声音立刻严厉的说:“月儿,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为父不认你这个女儿!一点教养也没有。”
“哼,真是可笑,执迷不悟的人是你吧!将军大人,看来你不只是眼盲,连心也盲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我不耻,也因为你不配!不认我这个女儿?很好,现在你有胆量现在写申明,我就立马就去户部备案!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看着双眼震惊的冷狂,冷月夕疏离冷漠,那样子恨不得不认识他似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听到冷月夕一再说自己不配,还决绝的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冷狂怒不可遏,猛然扬起满是老茧的大手。
看到冷狂要打冷月夕,梅艳三人忘了刚才的教训,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那半边流着血的面异常的夏人。
“怎么?你想打我?将军大人,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冷月夕扬起绝美娇嫩白皙的俏脸,满面冷然的说:“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去九泉之下告诉我娘,我所谓的爹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她舍弃了生命也要生下的女儿!他不配做你的丈夫。”她娘就是因为生她的时候,为了保住她,难产而死的!
见冷月夕提起已逝去的心爱女人,冷狂突然老泪纵横,颓然的放下手,浑身悲凉,那样子如同三岁孩童。
嘲讽不屑的看着凄凉悲伤的冷狂,冷月夕冷冽的说:“冷狂,我冷月夕承认你是给了这具身体一半的生命,可是你尽到一个做父亲哪怕是一天甚至是一刻的责任了吗?你没有。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取的吗?那是哥哥取的。
你可知道,我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娘,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那是奶娘和哥哥。你呢?
你可知道,自从你将这个女人带进门,哥哥们也被你气走后,我过的就是猪狗不如,饱一顿,饿三顿的日子吗?
你可知道,我每天吃的是冰冷坚硬的馊饭,穿的是破烂不堪的旧衣,住的是日晒雨淋的破屋,连下人都不如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