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两个人难得沉默,他表情严肃,一直到安锦集团的总部,也相安无事。
不过刚一下车,他又变了个人似地,轻佻的看着她,单手插在兜里,一只手理着细碎的头发,“在公司,我是总裁,你是秘书,别指望我对你另眼看待。”
连雨晴浑身无力,昨天早上,在他车里吹了冷风,一天之间,又发生那么多事,让她措手不及,昨晚一言未阖,眼角发酸发疼,头炸裂一般痛,不过她,还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安知道了,总裁。”
这一下,宁氏集团她不能去了,别的公司不要她,她抬着沉重眸子看了一眼安少俍,那种无力感,如此强烈。“就因为在你眼里,我有些像她,你要如此对我?”
“你说是就是吧。”
他不以为然的挑眉,嘴角翘出一抹轻佻,抑或是自嘲,睨着她,那眼神格外的骇人,要吃人一般。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像她。”
她疲惫一笑,转身离开。
他沉色看着她的身影,许久,许久。
她晕晕乎乎地办完入职手续,已经快中午了,这才发现,昨天一天没有滴米不沾,难怪身子总要沉下去一般。
迈着两条灌铅一般的腿,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总裁办公室,无力地抬起手臂,只轻敲了两声,便觉得头重脚轻,腿一软,脚下踏空,直接栽倒下去。
安三少单指绕着一支湛蓝色的签字笔,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嘴角轻勾,“进来。”
只听见扑通一声,再不见动静,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笔别在胸口,慢条斯理地起身,迈着长腿走过去。
刚一拉开门,她整个跌落在他脚下。
他不由得眸眼紧缩,一把抱起了她,眼中一热,匆匆地赶去了医院。
等她再一次醒过来,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蚕丝被,翻了个身,手上被什么东西扯得生痛,垂眸一看,本来固在手上的针头,拔开了,白色的纱布上,立马映出了红色的血珠,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不停地冒金星。
连雨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呼叫铃,要不是因为头顶上的输液器,她还真以为这里是豪华酒店。
隔着精致的窗子,她能看到外面的书房、厨房、会客厅,还有不知道做什么的房间,就她躺着的这间卧室,也比她家的二室一厅,要宽大许多,很有格调的布局,低调又优雅,除了一般的配置,还有吧台,有茶座,就连地上铺的也是波斯地毯,她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安少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傻瓜一样摸着眼泪。
他皱了皱眉头,眼角染上了一抹笑意,“你可真是娇气,动不动就发高烧,变着法子的想翘班是不是?”
他是来给她添堵的吧。
她看了看安少俍,愤怒之余,觉得好丢人,可是她没有力气和他较劲,“能不能帮我叫下护士?我把针头拔下来了。”
他轻哼一声,扫了她一眼,把他当瞎子吗?他自个儿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