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累了就早些歇息,我也乏了呢!”
庄子然坐在床边,宫伊沫替他拧了湿帕子递到他的手边,等他擦了脸,又放进盆里。
在他正准备宽衣睡觉的时候,小小已经进了屋,福了身子道:“小姐姑爷,听说是可惟少爷院里出了些事情,二小姐将可惟少爷的头打破了。”
“什么?”宫伊沫诧异的叫了起来,这宫诗莹也太大的胆了,这才嫁入庄家第一天,就将自己丈夫的头打破了,想当初她嫁进来,就是不愿意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顶多就是先哄骗了庄子然不与他圆房而已。
庄子然拧紧了眉头问小小,“严重吗?请没请大夫过去看看?”这女人也太悍了一点吧!同是姐妹俩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也幸得当初自己娶的人是伊沫,如果是宫诗莹的话,他这辈子怕是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下人们已经通了老爷夫人,也派人去请了大夫。”
宫伊沫听到小小的话,皱着眉头问一边的庄子然,“相公,我们也要去看看吧?”这爹娘都过去了,他们做大哥大嫂的如果装做不知情,不过去慰问一声倒失了礼数。
庄子然起身道:“自然。”这事哪能推托,就是再累也要先去走一趟了再回来睡觉。
宫伊沫边点头边抱怨说:“这诗莹也真是太不像话了,哪有在新婚之夜就将丈夫头打破的道理。”
不过,他们会闹成这样,宫伊沫猜测这多半是和高暻旭有关系,怕是庄可惟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挫折,回到新房里免不了嘀咕几句,然后宫诗莹又为此事闹了起来,毕竟她本就不想嫁给庄可惟,若不是庄可惟无耻的占了她的便宜,他们也不可能有这段姻缘。
“这也活该。”庄子然没有偏袒庄可惟的意思,直言不讳的说道:“当初却不是他用了些卑鄙的手段占了庄二小姐的便宜,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现在新婚之夜被新婚娘子打破了头,这事传出去了,看他还怎么做人。”
宫伊沫见庄子然这样气愤,抿唇一笑。“你在气什么?”
“当然是气可惟不争气,否则还能是什么。”说穿了终归是自己的亲兄弟,哪能真愿意见他不好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同根生的兄弟,他也极希望一家人和和满满、整整齐齐。可是奈何,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他而已。
当他们赶往可惟院里的时候,不巧的碰上了舅老爷他们及庄思琪等人,庄思琪看到宫伊沫就不免冷嘲热讽的将她说了一顿,“你们宫家的闺女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教养呢!”
宫伊沫横眼看了过去,不耐烦的说:“少将我和她相提并论。”她不喜欢宫诗莹这是事实,再说了宫诗莹也不会对她和颜悦色,她又干嘛将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来恶心自己和他人呢!还不如实在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们不是亲姐妹吗?关系怎么这么差?”在这深夜里,穿了鹅黄色衣裙的薛佳欣特别地是显现,她还没出声宫伊沫就注意到了她,更何况这会儿说了话。
只是今日里,宫伊沫倒有些好奇,平日里这薛佳欣说话做事也算谨言慎行了,甚至在能不说话不出场的情况下,她都不会出头的,今日这一出是为何,存心和她过不去吗?
宫伊沫眯眼打量薛佳欣,只见她脸上画得精致,哪像自己,出来得匆忙,连发髻都没有梳整齐,就是平日里喜欢打扮的庄思琪,此时也是素面朝天的模样,显然都是准备睡觉了或者已经睡到了床上,后来听闻庄可惟院里闹出这事,这才特意过来看看的。
“我和我妹关系如何,就不劳烦表妹操心了。”她是不了解薛佳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她都决定不喜欢她。谁叫当初庄子然昏迷时,庄思琪说娶她还不如娶薛佳欣,这话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胸口郁结,敢情这两人以前难道还有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