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独眼老人的儿子,今年七十岁。”
“他说他的妹妹在二十年前离开了墨家寨,就此了无音讯。”
“我告诉他樊小姐有可能是他妹妹的女儿,他很激动,要你们进去细聊。”
王山的话说的很轻快,一种为小鱼儿寻到亲人后的喜出望外。
但落在我们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
小鱼儿的身世故事是季青禾编造出来的,为了忽悠当时不愿带我们进寨的王山。
而现在,这胡乱编造的故事硬生生变成了真的,其中的蹊跷之处不言而喻。
裴川面色发黑,呼吸急促。
季青禾双拳紧握,杀机浮现。
小鱼儿惶恐道:“灵,灵溪姐,不会这么巧吧?”
“是挺巧。”灵溪嗤笑一声,不动声色道:“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这葫芦里又到底卖的什么药。”
随后,我们跟随王山进了院子。
驼背老人将我们领到宽敞的堂屋,客气的倒了七杯茶。
王山僵硬的笑着,眼神示意我们别动茶杯。
我这会整颗心都是揪着的,哪还敢喝茶?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黑乎乎的茶水,生怕里面跳出只蛊虫钻到我身体里面。
“&*%¥%……”驼背老人抬手,与王山交谈。
王山老实的听着,一会又“长篇大论”的回话。
两人足足聊了十几分钟,王山换成普通话道:“樊小姐,老人家问你可还记得你母亲没改姓之前的姓氏。”
“仔细想想呢。”
“包括你母亲是否在你面前提过你外公的姓氏,姓名,绰号,或是其它东西。”
“恩,还有你母亲的年龄。”
王山郑重道:“年代久远,若没有足够的证据线索,老人家不敢确定你的母亲是他失踪的妹妹。”
小鱼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继续蒙骗下去。
灵溪安抚道:“好好想,按你想的说。”
小鱼儿眼前一亮,瞬间领悟了灵溪的意思。
她坐在靠椅上,眉头紧蹙,痛苦的很。
“我母亲姓莫吧,莫须有的莫。”小鱼儿拍着脑门不确定道:“我那时候很小,记不太清了。”
“至于我外公的姓名,我母亲从未提起过。”
“倒是我外公的绰号,好像叫什么蛊王。”
小鱼儿极为配合道:“我母亲要还活着的话,今年四十三岁。”
王山将小鱼儿的话翻译成当地方言告知驼背老人,两人又哇啦哇啦聊了几分钟。
王山哈哈大笑道:“樊小姐,我敢确定,这就是你外公家,这老人家是你亲舅舅。”
“是吗?”灵溪饶有兴趣道:“他说了什么?”
王山一改陌生拘束感,起身走动道:“老人家说墨家寨的村民都姓墨,墨水的墨。”
“樊小姐的母亲想必是离开墨家寨后,不愿让人知晓她的身份,可又惦记家人,所以由墨水的墨改成莫须有的莫。”
“字不同,音相同。”
“第二,老人家的父亲正是墨家寨的蛊王,与樊小姐说的绰号一模一样。”
“第三,老人家的妹妹属于他父亲老来得女,比他小了二十七岁。”
“樊小姐的母亲四十三岁,年龄上不偏不倚,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