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慈心反问道:“换你坐镇京都,你会从哪个角度出手?”
席冬瓷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李木子,似笑非笑道:“柿子专挑软的捏,好比白南弦。”
慈心大长老故作不明道:“白南弦身中紫薇七星海棠,无路可退,成为出头鸟是迟早的事,为什么不等他主动出击跳出来挨打呢?”
“乱了局势,佛门趁机捡漏,一举两得呀。”
席冬瓷招了招手,示意远处守候的小沙弥泡壶茶来。
继而帮着慈心长老一起清理棋盘道:“白南弦意在苏童鸢,恨在潜伏方玟萱身边的紫薇门人。”
“木子师兄有意透露苏明康的下落给白少宗主,让他从蒋岳中的手里换取筹码。”
“看似一石二鸟的计划,实则毫无意义。”
“简单来说,这份筹码太轻。对付昆仑尚且不足,又凭什么要挟紫薇一脉?”
“你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一转眼的时间,苏明康从白南弦的手里溜之大吉,平平安安回到方玟萱那边。”
“知道你输在哪吗?”
席冬瓷面向李木子,直抒己见侃侃而谈道:“将机会寄托在旁人身上默默等待,永远不如被自己掌握来的可靠。”
“原本,你是有机会扳回一局的。”
“比如白南弦身重奇毒的那个晚上,你直接杀了他嫁祸给紫薇,你所期望的乱势轻而易举。”
“运宗会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一切代价对付紫薇,对付苏童鸢母女。”
“而灵溪,她和苏童鸢情同姐妹,加上苏宁的关系,她一定会暗中相助绞杀运宗。”
“到那时,你从中挑拨,坐山观虎斗,顺手捡点便宜,岂不快哉美哉?”
李木子嗤笑反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里是京都,不是荒山野外,水落石出用不了多久。”
“运宗的报复固然无惧,怕就怕三脉围攻,将佛门至于险地。”
席冬瓷霍然起身道:“待真相大白于天下,运宗早已不成气候。”
李木子争锋相对道:“紫薇与昆仑呢,不管不问?”
“一个被栽赃嫁祸,一个被无故牵连,两脉咽得下这口气?”
席冬瓷平静道:“所谓的气运之争,实为六脉之争。少了一个吃蛋糕的人,混乱的局面必将被重新洗牌。”
李木子轻蔑道:“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你这才是真正的毫无意义。”
席冬瓷不气反笑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比你强,比你更有资格代表佛门入世。”
李木子摘下鸭舌帽,开门见山道:“我身后还有李家。”
席冬瓷不笑了,平心静气的坐下。
他知道,慈心大长老会帮他搞定这一切的。
果然,在他选择沉默闭嘴后,身穿灰袍的年迈老僧淡然开口道:“说说你的条件。”
李木子从容不迫道:“我要留在京都,直到气运之争结束。”
慈心大长老一言点透道:“你不服气。”
李木子坦然回答道:“还有点兴趣。”
老和尚抬头,眼窝深陷道:“缺少了佛门支持,再拱手让出李家,仅凭你一人,势单力薄……”
李木子态度坚决道:“那是我的事。”
慈心低头不语,似在考虑。
李木子咬了咬牙,果断补充道:“我会说服舅舅鼎力支持佛门,这期间,我搬出李家,与李家撇清关系。”
“绝不动用李家的一兵一卒,不干涉冬瓷师弟的落子布局。”
“最后,万一我落到其它势力手中,无需佛门保我周全。”
慈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