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运宗大厦,白南弦生前所住的房间。
名叫裴姝的少女弹了很久的古筝,都是白少宗主从前最爱听的曲子。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打湿衣襟犹不知,今夜几多愁。
师兄的遗体,已送回运宗安葬。
她亲手为他整理的妆容,换上他喜欢的白衣。
那一刻,她没有哭。只是紧紧抱着她青梅竹马深爱着的男人,说着深埋心底许多年的情话。
曾经不敢说,怕被他训斥。
终于,在他“睡着”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尽情倾诉。
紧握他的双手,细语低吟。
再之后,她选择了留下。继承师兄的责任,为山门争夺气运。
气运,在她心里不值一提。
天生九尾命格,独占半斗气运。
只要她不死,运宗百年无忧。
所以,她留守京都的目的很简单,为师兄报仇。
既然是死于佛门之手,血债血偿不是天经地义?
还有给白南弦下毒的紫薇,苏童鸢,以及让运宗白白损失四位长老的昆仑。
这些账,裴姝一股脑的接了过来。
论境界造诣,她比白南弦强,算是运宗年轻一辈隐藏的领头羊。
同样的术法,她学一遍两遍就能融会贯通,而师兄白南弦却要学五遍八遍。
正因为她的聪慧,独特的命格,让她这些年不经风雨,被运宗保护的密不透风。
单纯,乖巧,善良,无知,是运宗长辈对她的评价。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知世故非得染事故?
裴姝停弦端坐,泪痕未干道:“大长老,那些事查的如何?”
半开的房门无风自动,灰袍老者躬身出现道:“当日逗留京都的佛门长老有三位,大长老慈心,二长老慈恩,七长老慈云。”
“慈心因为佛门入世弟子的更换,临时落脚总部。”
“慈恩坐镇叶家,为叶罡护守气运多年。”
“慈云因何入京不得而知,颇为神秘。”
裴姝应声道:“照这么算,慈云嫌疑最大。”
灰袍老者点头道:“是这样。”
少女起身轻走,步伐缓慢道:“总是要返回佛门的,不管是慈心还是慈云。”
老头垂拉的眼皮蓦然上翻,寒声道:“我去安排。”
裴姝抬手道:“不急,听说取代李木子的入室弟子席冬瓷是个好色之徒,是真是假?”
灰袍老者细细斟酌道:“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裴姝吩咐道:“找几个姿色上等的女弟子去试试,我需要知道准确答案。”
老者似猜到了少女心中所想,惊声道:“小姝儿,万万不可。”
“以身犯险不值得,当真不值得。”
“你是运宗仅剩的希望,肩负山门未来,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因小失大啊。”
“若少宗主还活着,他,他绝不想看到你这样做。”
裴姝凄凉道:“师兄不在了。”
“皮囊而已,根本不重要。”
“只要能给师兄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佛门杀我运宗少宗主,我就拿它争夺气运的入世弟子开刀。”
“李木子已死,再添个席冬瓷,我倒要看看佛门到底有多少身怀命格的弟子能够补充。”
灰袍老者方寸大乱,还想劝导,裴姝不容拒绝道:“这件事听我的,慢慢来,争取一击必杀。”
“恩,说说紫薇与昆仑,和那个苏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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