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陈家,灯火通明。
富丽堂皇的客厅内,遍地狼藉,脏乱不堪。
小巧精致的玻璃茶几四分五裂,价值不菲的楠木书架崩塌散架。
沙发东倒西歪,餐桌一分为二。
抱枕,杯盏,杂志,角落摆放着的名贵盆景。无一幸免,全都遭到了陈四爷的滔天怒火。
天狗躬身站立一旁,双腿哆嗦,战战兢兢。
陈玄君面色涨红,歇斯底里的骂道:“道门,那两个混蛋到底怎么想的。”
“是太虚子的意思,还是有其它变故?”
“身为一派长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而不是你的一问三不知。”
说着,他抬腿就是一脚,踹的天狗踉跄俯冲。
“四爷。”后者连滚带爬的跪下,冷汗直流道:“跟,跟随昆仑一行的陈家探子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们根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道门莫名其妙的反水。”
“对,那个女孩,一个穿着大红色休闲服的小女孩,大概七八岁左右。”
“正因为她的出现,道门才突然行为异常。”
“我们的人摸不清两者之间的关系,而她的修为又高的离谱。”
“运宗七长老在她手上没撑过一招,包,包括佛门大长老慈心。”
天狗恐慌无助的禀报,瑟瑟发抖。
陈玄君闭目惨笑,双拳捏的咯咯作响道:“从青羊布局,好不容易借磨刀石内的剑气重伤灵溪。”
“四方合作,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四方尽灭三方。”
“呵,笑话,天大的笑话呀。”
“魔剑殿的两个老不死魂飞魄散,岐门的疯婆子修为丧失,成为废人。”
“两柄华夏名剑被人抢走……”
陈玄君断断续续的念叨,急火攻心,口喷鲜血。
天狗惊呼道:“四爷,四爷您没事吧。”
陈玄君手扶墙壁,瘫软坐下道:“慈心,慈云,虽侥幸捡回一条生路,但同样修为被废。”
“这件事,运宗暂且不提,佛门一定会把账算到我头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联手吗?”
他仰头大笑,神色疯癫,说不出的落寞凄凉。
天狗悲愤道:“佛门秋后算账,应该去找道门,凭什么来陈家。”
陈玄君讥诮回道:“同为华夏六脉,道门不好欺负,柿子总要挑软的捏。”
天狗壮着胆子问道:“苗疆之行,佛门死了四位长老。算上此次的慈心慈云,佛门九大长老只剩三位。”
“四爷,据我所知,那三人不过武力十一层。”
“您手上若还有棋子可下,佛门翻不了太大的浪花。”
陈玄君抬手擦拭嘴边的血迹,目光紧盯天狗道:“你在套我的话?”
脸上有疤的青年男子浑身一震,连连磕头道:“属下不敢,我是四爷一手培养起来的,绝不会生出不轨之心。”
“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四爷对我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哪怕是死,也不足以报答千分之一。”
“四爷怀疑我,大可赐我一死,千万别质疑狗儿对您的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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