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万里的苦苦哀求下,当天夜里,王辛夷和虎子多了个大哥。
木头没有反对,相反,他觉得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王家的救命之恩,是完全可行的。
不违背本心,在记忆恢复后,他不介意给予原本贫穷艰苦的家庭一场天大的富贵。
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想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满足。
王辛夷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孩,虽然不清楚王长厚和骆万里打的什么小算盘,但长辈做主,她只有默默接受的份。
接受,甚至带有一抹暗暗的欢喜。
莫名其妙多了个大哥出来,似乎有人帮她分担家里的活计了。
不要求他会洗衣做饭,就单是分类草药这件事,从此以后,她好像可以彻底解放双手啦。
所以她笑的很开心,毕恭毕敬喊了声“木头哥”。
而另一边,虎子不乐意了。
吵吵着木头活不过半年,今天是喜事,晚点得办丧事。
小家伙实话实说,尽力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嘛,脑袋上挨了两巴掌,是王长厚拍的。
屁股上挨了一脚,是骆万里踹的。
深更半夜,虎子哭的那叫一个凄凉。
哭归哭,闹归闹,不忘给木头房间送去木桶,以防他晚上吐血没地吐。
……
昆仑山,主峰大殿。
一股风雨欲来的巨大压力自殿内传出,笼罩在外围负责站岗的守山弟子身上。
使得这群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昆仑精英们一个个心生窒息,面如土色。
他们不敢抬头,屏气凝神,灵力运转,努力想要打破这层束缚。
只可惜那股压制极其恐怖,越挣扎,反弹越凶。
“哇。”
终于有人受不了步步紧逼的威压,鲜血狂喷,瘫软倒地。
有一则有二,有二便有三。
短短的半分钟,十六名守山弟子仅剩六人尚在苦苦支撑。
大汗淋漓,双眼欲裂,陷入崩溃边缘难以脱身。
“都下去吧。”
季玄清的声音蓦然响起,下一刻,微风席卷,托浮着众人不受控制的离去。
大殿内,有三道身影。
一位是身穿青衣的季大掌教,手捧茶盏,波澜不惊。
一位是灰袍加身的佟瞎子,双手负于身后,表情阴厉。
而最后一位,是手持拐杖的杜奇瑞。盘腿坐在蒲团上,怒气横生。
只听季玄清不冷不热的说道:“佟守老,您老身为华夏守道者之一,受六脉供奉,一向铁面无私公正大义。”
“往昆仑泼脏水这事,您干的可不厚道。
“有道是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凡事讲究证据。您口口声声说我昆仑与妖魔勾结,证据呢?”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我觉得并没有实际意义,您觉得呢?”
佟瞎子讥诮道:“亲眼所见的事岂会有假?”
“那人相助昆仑,相助灵溪,这是不争的事实。”
“呵,肆无忌惮的在京都杀人,窃取道门玄门地魂之血,因何而起,季掌教当真不明白?”
季玄清坦然道:“我不明白。”
佟瞎子意有所指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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