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溪这边,唔,火大的很。”
“三五天内,肯定是没好脸色的。”
“我这……”
苏宁挠着头道:“再有两天过新年啦,我答应过我妈,大年初一和溪溪一起过去拜年。”
“事先说好的,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
唐静月指了指卫生间,掩嘴娇笑道:“不是早教过你?”
“死缠烂打,甜言蜜语。”
“洗个澡,刷个牙,后面的,你不是轻车熟路?”
苏宁恍然大悟,眼里放光道:“得嘞,我先去洗澡。”
唐静月阻止道:“等等,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苏宁耐着性子道:“您说。”
唐静月沉默了一会,心绪复杂道:“明早,你去天寿陵园与柳三生换人时,能不能带上我?”
“我,我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但有些东西,我想亲自问个明白。”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曾经的师傅,是我视为生父的那个人。”
苏宁沉吟道:“您想问他为什么要假死隐遁,且想方设法的对付昆仑?”
唐静月坚定道:“对,苦衷也好,借口也罢,是真是假我能分辨。”
“答案,我要他亲口说出来。”
苏宁直言道:“他不会说的。”
“要说早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唐静月固执道:“这个交代,不仅仅关乎我一个人。”
“行与不行,明日之后,我们师兄弟几人与他恩断义绝。”
苏宁反问道:“通知季掌教了?”
唐静月黯然道:“大师兄有资格知道。”
“好在星阑师弟暂无知晓的机会,否则,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
“师傅对他,是最好的。”
苏宁感慨道:“行,明天早上八点出发,您负责开车。”
唐静月喝了口茶,起身走向二楼。
苏宁仓促间想起唐佑年的嘱托,连忙从挂在衣架上的单肩包里翻出那封信笺,小跑追上道:“姑姑,那个人给您的。”
“说是您,您爷爷临终之言,由他代为书写。”
唐静月眼露讥诮道:“这你也信?”
“当年,是他提着菜刀把我和唐佑年赶出家门,逐出族谱的。”
“我可怜的孩子,是他丢进水缸淹死的。”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会对我这个伤风败俗丢尽唐家脸面的畜生交代遗言?”
“呵,天大的笑话不是。”
苏宁解释道:“唐佑年死意已决,我没道理拒绝一个将死之人。”
“更何况佛门之行之所以能这么顺利,他是有帮忙的。”
“对我来说,举手之劳的小事。”
“您要是不想看,我帮你烧掉?”
唐静月接过信,当着苏宁的面拆开。
内容空白,仅画着一轮圆月。
她轻蔑的笑着,随手燃烧成灰。
“晚安。”
转身之际,两行清泪落下。
苏宁不知如何安慰,傻傻的站在原地。
等到唐静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他看了眼灵溪的房间,急急忙忙的收拾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