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是啊,那孽徒身死道消神魂俱灭,死的透透的。”
“他死了,就该彻彻底底的灰飞烟灭,岂能留有传人卷土重来?”
“老夫不允许,也不想看到第二个姜临安入世。”
面具女顺势提起道:“所以,您让我在擂台交战中种入苏宁体内的法印,是打算以绝后患的开始?”
段自谦怡然自得道:“不错,那小畜生在葬魔山脉内以天道立誓,逼的我等不能亲自对他痛下杀手。”
“不得不说,他是聪明机警的。”
“可这聪明,仅仅是小聪明罢了。”
“他也不想想,杀鸡焉用宰牛刀?”
“老夫要他死,有的是办法除掉他。”
袖袍合拢,段自谦高深莫测的说道:“那枚半圣七境凝聚的法印,是追踪苏宁的潜在引子。”
“只要法印在,他去往任何一处都逃不过老夫的感知。”
“偏偏他自个还察觉不到,不知问题的根本出在哪。”
“包括洛尘,乔晚棠,甚至是随时问鼎真仙十九品的姜常念。”
“他们,谁都别想找到那枚法印。”
面具女目光闪烁,似有顾虑。
段自谦从容起身,走出凉亭继续前行道:“有话不妨直说,老夫不会怪罪与你。”
面具女抱拳一拜,紧随其后道:“苏星阑拜师孤长笑,他是苏宁的亲三伯。”
“倘若……”
话没说完,被段自谦开口打断道:“你是想说苏宁会因为苏星阑的关系间接得到孤长笑的相助?”
面具女正色道:“是。”
段自谦一声怪笑,笑而不语。
面具女疑惑满满,一头雾水。
“砰。”
有人从身后拍了她一巴掌,不痛不痒,无迹可寻。
面具女反手拔剑,剑气凛然。
段自谦悠然道:“谁拍的你?”
面具女警惕巡视四周,心神急速扩散。
可就在这,又有人从左边拍了她一掌。
同样是不轻不重,无影无踪。
段自谦驻足留步,再次询问道:“看清了吗?想到了吗?”
面具女汗颜道:“弟子不明白。”
段自谦挑指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屈指轻弹道:“想杀他的人多了,谁知道是我文殿出手?”
“如你,被隐藏在暗中的天枢连拍两次,尚且理不出半点头绪。”
“他苏宁凭什么以此洞悉体内暴露踪迹的秘术法印?”
“怀疑,终归是怀疑。”
“待他有所醒悟的那天,待他寻求孤长笑帮忙之际,嘿,一切为时已晚。”
面具女似懂非懂道:“苏宁在水韵仙界,身边有乔晚棠。”
“我们的人似乎找不到机会下手,也没法和乔晚棠硬碰硬。”
段自谦傲然道:“机会是等来的,寻来的,我就不信那小子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再则,除文殿外,不是还有一心要置苏宁与死地的火玄他们吗?”
“好戏才刚刚开场,可惜再无姜临安了。”
“这一次,谁能保他不死?”
面具女期待道:“弟子能做什么?”
段自谦指向雾气缭绕的峰顶,气势逼人道:“老夫拿一殿文气助你修行,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让你坐上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宝座。”
“记住,我要苏星阑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