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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老头先是点头,继而缓缓摇头道:“妖界抢占先机仅是我心底第一层顾虑,我最担心的,是第二次仙魔之战开启后,若为父不幸陨落斩圣谷,你能否在文冬的帮衬下稳住魔界动荡,坐稳属于魔祖的那张椅子。”
血屠脸色发白,瞳孔微缩道:“不,父亲您手眼通天,绝不会陨落斩圣谷的。”
“孩儿,孩儿向您保证,从今天起专心修行,不再辜负您的期望。”
丑陋老头心有宽慰的同时,赤脚起身道:“文冬虽说来魔界八千年了,可他到底是仙界叛徒出身,旁人不待见他,我管不了,也无法做到让每一人心服口服。”
“但你不同,你日后得借文冬助势,得靠他左右大局。”
“别老是与他争锋相对,要有惜才之心,容人之心。”
“这样,他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血屠正色道:“孩儿明白。”
丑陋老头走至书架一角,推开藏在暗处的小巧香炉道:“来,随为父供奉血魔。”
血屠乖巧跟上,高大的身躯逐渐被无形光罩吞噬。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行走,于黑暗陡峭的阶梯上步行。
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前方隐隐乍现一寸白光。丑陋老头当即停下脚步道:“三万年前,仙魔之战后的三界大伤元气,魔界众生一一退回界内疗养生息。”
“有魔界先辈施秘法,起古阵,在这无尽山脉下以七十万活人魂魄召唤血魔。”
“血魔是魔,我魔界第一任旷世老祖留下的一缕残识。”
“极为幸运的,先辈们召唤血魔成功。”
“历经三万年的供奉,那当初封印在禁地的老祖残识已然成长为新的生命。”
“我称它为“魔种”,先天圣人的魔种。”
血屠震撼道:“先天圣人?那岂不是比肩仙界知命树法相的存在?”
丑陋老头自负道:“知命树算什么,不过是未入圣人的后天圣人。”
“我魔界第一任老祖早已入圣,却不屑成圣,自碎身躯衍生魔界,乃三界公认的真正圣人。”
血屠茫然道:“这,这其中有何关系?”
“老祖已死,难道还能复活他不成?”
丑陋老头几声怪笑,神秘莫测道:“复活老祖自是不可能,但这颗魔种是由老祖留下的残识衍生。”
“待它瓜熟蒂落的那天,也就象征着我魔界将出现一位先天圣人的妖孽资质。”
“屠儿,这是为父为你准备的大礼。”
“三万年的等待,偏偏叫你遇着了,撞见了,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血屠听的心惊肉跳道:“父亲,您,您是要我吞了魔种,将其彻底融为一体,继承圣人之资?”
丑陋老头果断道:“对,必须是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