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躬身施礼,埋头退让。
后者视若无睹,直奔唐静月居住的小楼。
从一楼待客厅到二楼书房,再到三楼无外人敢入的女子香闺。
苏宁走的很慢,每走一步,他都在深层考虑如何从闻人司予手中救下唐静月。
是的,唐静月不是澹台锦瑟。
闻人司予更不是姜常念。
没有姜临安的因果牵绊,缺少能让对方动摇的利益关系,苏宁自问左右不了闻人司予坚定八千年的信念。
“哎。”
一声长叹,他倚靠着墙壁目光迟钝。
甚至忘记了时间在流逝,直至天黑。
雨,停了。
寥寥白雾自山间升起,围绕着昆仑九峰相互纠缠。
像是待嫁闺阁的少女,矜持的系上遮掩面容的薄纱。
小楼外,忙碌一天的唐静月神情疲乏的上楼。
她并未察觉到苏宁的存在,也没想到苏宁会来她的卧室寻人。
如此一来,当这位成熟动人的美妇在三楼楼梯口褪下一身风尘仆仆的青袍,光着白皙如玉的脚丫走进房间时,她突然看到形似雕像般背靠墙壁的苏宁。
充满倦意的双眸猛的放大,下一刻,是她近乎崩溃抓狂的尖叫。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
手忙脚乱的,她捂着春光乍泄的胸口躲在帘珠后。
怒不可及,却又脸颊羞红,红晕密布。
回过神的苏宁仅仅是瞥了一眼,便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做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这尼玛,要是被灵溪知道了,不得提着昆仑至宝太玄剑一剑刺死他?
“姑,姑姑。”
嗓音发颤,苏宁连忙转过身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您快穿好衣服。”
话说一半,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叫快穿好衣服?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果然,听到苏宁的回答后,本就陷入暴怒中的唐静月直接洒出数百根银针。
“去死。”
她气急败坏,羞愤的无语凝噎。
苏宁闪身躲避,慌忙解释道:“姑姑,我有重要的事找您。”
“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之举啊。”
“叮叮叮。”
银针撞击墙壁,唐静月顺势裹起褪下的青袍,咬牙切齿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少在这找借口。”
愤然扭身,她脚步踉跄的往二楼跑。
跌跌撞撞的,哪还有昆仑二长老的高人风范呀。
苏宁哭笑不得,单手设下防御阵法,阻止唐静月前行的同时,他语气凝重的秘术传音道:“姑姑,事关你我身家性命,能安安静静的听我说完吗?”
“是,我承认以前和你发生过某些不可描述的误会。”
“但那是……”
“哎,怎么说呢?”
苏宁抓耳挠腮,歉意十足的走上前道:“身不由己,我是被人强迫的。”
唐静月气的全身直哆嗦,玉手横指,娇躯晃动道:“滚,立马给我滚。”
“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苏宁,你混蛋。”
带着哭腔,成熟美妇失声哽咽。
气的,怒的,羞的。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