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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服,你想更改这份惯例,打破魏家立足东洛一千八百年潜在的族规。”
“明面上,你三人做出各自为政的假象,将魏家今时今日种种过错一股脑的丢给魏族长,离间人心,推波助澜。”
“高举正义的旗帜,实则只是私心作祟。”
“背地里,你三人联手商议,串通一气。”
“你们要的,无非是从嫡系一脉手中夺权,夺的名正言顺,顺便堵住悠悠之口。”
“二,身歪影斜,这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人呀?想必为了谋取魏家族长的宝座,你三人已和福罗两家有了某种交易。”
“比如由你们发动内乱,闹的魏家人心惶惶,人心涣散,卖祖求荣,借此换取一线生机。”
“得来的嘛,魏家就此退出十三世家之一,彻底臣服于福罗两家。而新一任的魏家族长,不出意外的,会在你们三人之间产生。”
“手握旁人不曾拥有的活命筹码,大长老你自是可以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三……”
一个“三”字刚才出口,不容苏宁继续说下去,那股无形中锁定他的暴戾拳风悍然坠落。
大长老恼羞成怒,双眼欲裂道:“你给我去死。”
“呼。”
风起拳劲藏,木质地板寸寸开裂。
位于右侧一方的魏芸花容失色,大声惊呼道:“易公子小心。”
苏宁淡然处之,面带微笑。
任由那足以将武力十五层一击重伤的恐怖气浪席卷全身,分毫不伤道:“三,你强冲武力十七层导致心脉受损严重,此生无望突破。”
“二长老体内旧疾顽固,牵连丹田运转,同样难以更上一层楼。”
“唯一有指望追赶魏族长的是三长老,可他偏偏天资愚钝,硬是耗费两百三十年才勉强踏入半仙境。”
“你深知此番机遇千载难逢,于是便不惜一切代价的夺权,归根究底,你是为了你儿子。”
“你教他藏拙,助他压制境界,甚至为他专门炼制了一件可混淆旁人心神感知的“虚阳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观他骨龄四十岁不到,明明有着武力十四层的修为,当得起魏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却被你故意打发去弘安城外看守灵脉矿。”
“意在保全,亦可方便他监守自盗潜心修炼。”
“怎样,我说的可对?”
大长老神色骤变,连连倒退。
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脸皮抖动,鼻息急促道:“你,你……”
苏宁嘲弄道:“我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抱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想法为你儿子铺路,散了魏家,待他修炼有成再重整魏家。”
“算盘打的啪啪响,计划也的确是好计划。”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魏芸充当炮灰,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而你……”
“你该死啊。”
话音落,一道白光横扫,转瞬即逝。
背靠墙壁的大长老双臂垂落,躬身如虾。
“嗬。”
他大口的喘息,似乎是气息不足产生了窒息感。
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之音,直至鼻孔溢出猩红血线。
“噗通。”
他前冲着跪倒,一头栽倒在地。
“放,放儿……”
“跑……”
嘴皮哆嗦,一张传音符被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捏碎燃烧。
苏宁目光一凝,隔空抓取。
“刺啦。”
传音符衍生的秘术灵力被一股黑烟强行禁锢在半空,寸步难移。
“跑?跑去哪?”
“福家还是罗家?”
“我易某要杀之人,这东洛谁能保住?”
“咔嚓。”
秘术灵力传递的消息在黑烟腐蚀下荡然无存,一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
奄奄一息的大长老从未有过的绝望,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