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卫小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反驳道:“八成是李家设下的圈套,此番只为针对老大。”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守卫小弟好奇询问道:“李家为什么要针对老大?”
“这,无冤无仇的,没道理啊。”
先前开口说话的守卫小弟神秘兮兮道:“老大为人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
“李家大宅正处北门那块,族内纨绔子弟比比皆是。”
“鲁潮?鲁潮算个屁。”
“小打小闹的,他顶多是有鲁忠撑腰的小虾米,根本上不得大台面。”
“而另一伙真正拥有李家嫡系血脉的刺头,那才是这件事的导火索。”
“不提前几年,就单说上个月……”
“对,规矩你知道的,盈江城大大小小的家族,乃至私人商铺,所有进出城做生意的都得向城主府缴纳一定的入城费。”
“老大负责北门,每月收取多少银钱额度都是由上面下达任务的。”
“一分钱不能少,少一分就得自个补上。”
“普通老百姓好说,听话,也惧怕咱城主府守卫。”
“就特么的李家弟子,仗着他们老祖五年前突破武力十八层,已经不甘屈居人下了,完全不把城主府制定的规矩放在心上。”
“你让他缴纳入城费,他装傻充愣,浑水摸鱼。”
“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次数多了,呵,这搁谁脸上能好看?”
“咱城主府有八大守卫长,平日里有事没事的总爱喝顿小酒聚上一聚。”
“不出意外的,每次聚会遭人笑话的都是老大,那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
“丢人,丢人现眼呀。”
“人别的守卫长个个富的流油,连带着手下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咱们呢?”
“咱们还得往里贴钱,矗在城门口受气。”
“打不能打,闹不能闹,往上汇报吧,人刘副统领就一个字“忍”给打发。”
“说这是城主的意思,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读书少,不懂这弯弯道道的布局算计。”
“我只知道老大上个月实在忍不下去了,拎着李家二长老的小儿子一通暴揍。”
“嘿,气是解了,钱也收到了,但这麻烦不也悄无声息的来了吗?”
“老大拿李家二长老的小儿子撒气,人就背地里耍阴招陷害无灾姐。”
“你瞧着吧,不管鲁潮是不是无灾姐杀的,经此一事,老大守卫长的职位是铁定保不住了。”
“而李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逼着城主府新换一位驻守北门的守卫长。能听话自是最好,不听话嘛,老大便是前车之鉴。”
“哎,说到底,这是程李两家的权利之争,争的是盈江城的控制权。”
“老大是池中鱼儿,岂有不伤之理?”
后者喃喃点头,恍然大悟。
两人窃窃私语间,谢无灾已平心静气的走出药铺。
冷眼相望意欲斩尽杀绝的鲁忠,她红唇轻启,姿态强硬道:“有何不敢?”
“是,鲁潮是我杀的,你又能奈我何?”
“像他那样的人渣败类,他就不该存活于世。”
“哗。”
一语落地,当即激起在场之人惊呼咂舌声不断。
承认了,谢无灾承认是她杀了鲁潮,那岂不是间接说明她也是一位武道修行者?
“姐。”
思绪混乱的谢无病呆在原地,痴痴傻傻,如似做梦。
苏宁轻笑道:“你能习武,无灾为何习不得?”
“论天资,她比你强,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若非入武道时间较晚,她现在起码是半仙境的高手。”
谢无病身子虚晃,竟有些站立不稳。
他一副见鬼的表情打量着苏宁,嗓音干涩道:“易叔……”
“您……”
“您早知道我姐有修为在身?”
苏宁索性不再隐瞒,放下手中的杯盏,重新为自己续上一杯热茶道:“我是无灾的半个师傅,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包括你……”
“你小时候根骨极差,尚不具备踏入武道修行的资格。”
“是我,我偷偷的给你能改变后天根骨的糖豆豆,长期服用,这才有了你今日武力九层,日后可问鼎武力十八层的不俗天资。”
“无病……”
话锋一转,他噙在嘴角的笑意慢慢退去,语气变的落寞道:“易叔不是凡人,这间药铺也不可能是我永远的栖身之地。”
“我曾告诉过你,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盈江城的。”
“虽说不舍,却不能不走。”
“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当然,也是我所期望的。”
“所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为你姐弟俩遮风挡雨,扫除前方障碍。”
“以后的路,要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