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呐。”
舔着嘴唇,领头弟子喉结滚动的施礼告辞。
“兄弟们,走,下一家。”
大手一挥,数十位孙家弟子浩浩荡荡的离开。
苏宁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眸半眯,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敛。
下一刻,他面色清冷的关上院门,双手负于身后道:“出来吧。”
久久的,无人应答,似他一人在自言自语。
苏宁走至屋檐下,摆弄着他晾晒在篾筐里的药材道:“拿我当护身符,盗我丹药,偷我衣服,呵,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在世间行走的?”
“啪。”
左侧杂物室里隐隐传出弱不可闻的脆响,一闪而逝后,破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慢慢的,有身穿黑袍,脸色苍白如雪,脚步虚浮的瘦弱青年从角落里走出,警惕十足道:“你早就发现我了?”
苏宁头也不回,将尚未晒开水分的药材整理归类,重新挪到另一个篾筐中道:“你昨夜三更来的,先偷衣服,后盗丹药。”
“三瓶凝气丹,四瓶补血丹,一瓶固体丹。”
“唔,天亮时你忍不住跑了趟厨房,想来是饿急了。”
“可惜啊,厨房空空如也,耗子进了都得流着眼泪走。”
“迫于无奈,你又偷偷打开我的药箱,妄想找到修行之人用的辟谷丹以解燃眉之急。”
“啧,找到没?”
“需要我去孙家的药铺帮你买几瓶吗?”
似笑非笑,苏宁搬着篾筐送到院子中间的木架上道:“我的丹药不是大风吹来的,炼制不易,总共一千三百枚金币。”
“衣服嘛,算了,送你就是。”
黑袍青年张了张嘴,一脸尴尬道:“我,我的储物袋被震碎了,此行返乡所带之物尽丢东岭山脉。”
“您……”
“您要是愿意相信我,来日我加倍奉还,绝不少您一分。”
苏宁玩味道:“加倍?”
“那我知情不报的恩情怎么说?”
“你这条命值多少?”
黑袍青年不假思索道:“无法估量,只看前辈想要多少。”
苏宁竖起右手食指道:“别跟我扯什么日后不日后,我这人比较现实,单看利益。”
“看今朝,看此刻。”
“你既无钱买药,无钱报恩,那就留在我身边打杂一年。”
“我正好缺个跑腿的,权当你还债了如何?”
黑袍青年苦笑道:“前辈,救命之恩大过天,若放在平时,莫说为您打杂一年,就是三年五年又有何妨?”
“我心甘情愿,无二话可言。”
“但现在,我自身难保,或许早晚会被孙家弟子抓走,死无葬身之地。”
“您留着我,实则留了个祸害,会引火烧身后悔莫及的。”
苏宁认真道:“我不怕。”
黑袍青年嘴角抽动,陷入无语沉默。
苏宁重复道:“我真的不怕。”
黑袍青年手扶额头,唉声叹气道:“这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
话说一半,一张薄如蝉翼的易容面具砸在了他脸上。
而后,他便听到苏宁不容拒绝的说道:“戴上它,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干活。”
“包吃包住,一年后还你自由。”
“不然就趁早滚蛋,早死早投胎。”